时书吃完饭,李福问:“公子,是不是该休息了?”
时书伸了个懒腰:“去看看谢无炽,你不用跟我了。
”
暂居的行馆离府衙牢房需走不久,时书到牢门外,被人给拦住,出示了身份才准进。
一股子阴冷气息,冷风飕飕,关押着和谢无炽路过大白岗时的强盗。
时书到门内,隔着一扇狱门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手脚被锁链锁在木架上,相形之下谢无炽绯红罗袍干干净净,背着手站在那,一旁则站了记录供词的书办。
时书站在外面安静地看,没打扰他,谢无炽正在看供词:“你一个山里的强盗,怎么知道接下来过山的是钦差?”
这个男人,当时在饭店被称为二哥,也就是徐二。
徐二:“我既是山里的土匪,自然有岗哨巡视各处山头咯。
看见一列仪仗队,最近陛下命令钦差巡访的传闻遍天下,知道很难吗?”
谢无炽瞟了眼纸张,声音依然平稳:“你作为打家劫舍的强人,不挑有钱富贵的单独人家劫财,却挑一个两袖清风还有禁军护卫的官员?明知诛杀朝廷钦差是诛九族的罪过,不觉得不对劲?”
“我是强人,但也是绿林好汉!专杀这些草介人命的狗官,来一个杀一个,哪里不对?你不用再问了,老子杀的就是你!”
谢无炽露出微笑:“嘴硬得很嘛,也不知道找你的人许了你什么好处。
”
谢无炽伸手,一旁的人递来一条鞭子,垂下眼:“本官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
时书瞳仁散大,第一次看见刑审,紧张地喝了口水。
整间昏暗浮动尘埃的牢房,谢无炽理了下袖子将鞭子落下来,施虐性质,一条一条将徐二打得皮开肉绽,鲜血从衣衫地下渗透。
而谢无炽神色十分平静,专挑人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