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嘛,扩散少了,人还有得治。
”
“屠城?好狠的心!”
时书听得头皮发麻,有人把他认出来了:“你是那个花童?”
时书端着药罐一顿:“怎么了?你认得我?”
“傩神在上,钟馗在上,祈福有用!”
跟医生出手术室听见病人家属谢上帝一样。
时书没反驳,心想这次要不是有谢无炽,林太医,还有衙役军士们,医药局的努力,恐怕整个舒康府无法遏制,只有死路一条了。
子时,接班的大夫过来接替照顾,时书和林阳春一起离开。
医药局前身并非医药局,而是染坊司,先前的医药局占地过于狭窄,本次舒康府遭受瘴疠之气袭掠后,而染坊又在民叛时,率先被起义的民军屠杀,先搬到这里来应急。
每到深夜,染坊司一丁点的声音都无,时不时响起几声鸮叫,十分瘆人。
林养春一路背着手:“谢时书,你有没有听过染坊的传闻?”
“林大夫,你除了爱好救人,是不是就爱八卦,而且还爱乱说?”
林养春:“所以,你听不听。
”
“……请。
”
“这染坊司,平日染的是仪宁花的花泥和果实,红色嘛,这池子和染缸当中,水波颜色鲜艳,深红如血。
”
时书:“……这种诡异的花种着干什么。
”
“还让那些妇人被迫在此染布,不许离开,也不许和丈夫们见面。
此次民叛中的一位土匪呢,正是妻子在此被殴打至死,痛恨之下落草为寇。
当这土匪杀入舒康城时,第一件事,便是来这染坊把监管的太监和商人,全部杀了。
”
时书:“然后呢?”
“仪宁花水全放干净,这些太监官员的血,相形之下,和花居然没什么差别,哈哈哈哈。
”
时书:“……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