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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书从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我们什么时候走?”
谢无炽:“尽快。
东都到淮南路舒康府有好几百里路,赶路都要十几天。
”
时书:“那来福我就不带了,让楚恒帮忙养着。
万一路上被人偷了,我真是伤心都来不及。
”
谢无炽:“我再说一次,路上危险。
”
“说一万次也无所谓,再危险,你不也一样?”
时书转过身,觉得仓促但无暇思考:“我先去收衣服。
”
……
下午,艳阳高照。
世子府门口,时书背着一只小包袱,手里拿了根自制的竹杖,“磕磕磕”把地板钻剁得直响。
在他眼前,有好几列骏马,对时书和谢无炽一抱拳:“二位,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
说完,这群身负同样使命的幕僚,迅速地拍着马屁股,绝尘而去。
时书:“他们还能骑马?”
“对,他们是德高望重的幕僚,世子赐了官,名正言顺前去调查。
我们一路赶过去,到舒康府和他们汇合。
”谢无炽背着一只包袱,儒衫换成了更为精干简朴的衣裳,手里揣着一份古色古香的地图文书,往衣襟里一掖。
他单手牵着一只毛驴,驴背上担着笔墨纸砚,锅碗瓢盆,干粮水囊,雨伞还有两把刀,朝时书走了过来。
“城外三十里的桃花驿,今晚的落脚点。
走吧。
”
“……”
时书:“哥,荒野求生呢?”
“走得动吗?还有一座更近的陈家沟驿。
”
“能走,就是你觉得你现在蓄势待发的样子,很……”
难说,他实在规划得太有条理,面面俱到了。
——跟着谢无炽,闭着眼睛走。
“我想实地考察,走遍这附近的路,没想到你愿意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