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度,以为自己醉了翩翩欲仙,其实是死了,回光返照。
实在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语言功能也随之死了。
仗着模特看不见,闵致在纸上乱涂乱画,装出认真刻苦的样子。
席冷自然没有看起来那么随性无所谓,两辈子加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褪去上衣。
哪怕只是上衣,也足够让他浑身不自在,每一寸肌肤都不像自己的了。
闵致埋头画画,忽然问:“你以前学画画,画裸.体模特吗?”
这话里好像有点拈酸吃醋的意思,席冷却很坦诚,说:“嗯,大一的时候。
”
“哦。
”闵致选择性接收他的话,“你说你的话不可信,那就是没有。
”
席冷默然,嘴角又有点忍不住往上,莫名其妙的。
他努力收敛好表情,看了看那业余画家,忽说:“但没有你这么好看的模特。
”
“那肯定。
”闵致欣然接受夸赞,眉宇飞扬,英俊更盛。
这回席冷的嘴角没压住。
闵致立马道:“你表情变了,让我怎么画。
”
席冷:“……”
画画的一个小时说来漫长,好在填充了很多废话,不至于尴尬到度秒如年。
席冷把衣服穿上,收拾妥帖才去看闵致的大作。
今晚闵致的反应很慢,等他过去才想起要藏画,让他逮了个正着。
去看闵致涂涂改改画了一小时的东西,他只有沉默再沉默。
“……这是什么?”
画上的东西抽象得难以辨认。
闵致反而扬眉笑说:“一个丁老头,欠我两弹珠,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我去他家绕一圈。
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块豆腐六毛六,一串冰糖葫芦七毛七……”
见席冷表情疑惑,闵致还理所当然地对他道:“丁老头啊,小时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