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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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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觉使他浑身僵硬,彻底忘记反抗。

     然后,是牙齿。

     闵致的动作毫无章法,很生涩,全靠着本能胡作非为。

    不知道怎么接吻,但他知道怎么留下自己的痕迹。

    比如,把对方的舌头当作果冻,吮嘬,把嘴唇当作棉花糖,啃咬。

     在月光下,水声中,笨拙的本能发泄,渐渐进入佳境。

     舌钉的存在感十分强烈,席冷感觉牙齿被剐蹭了几次,在口腔里发出交响乐一样的声音。

     灵活的舌头再一次钻过来的时候,席冷赶紧咬住上边的舌钉。

     闵致闷哼一声,终于不动了。

     这简直和野兽没有任何区别,好比打蛇打七寸,咬住舌钉才能阻止他的攻势。

     席冷用双手攥住他肩头,看了眼那湿淋淋、收不回去的舌,缓慢松开牙关。

     再慢慢把人推开,全神戒备,唯恐遭到第三次偷袭。

     茶褐色的眸子里一层迷蒙的水光,眼神却很坚定。

     “你喝醉了。

    ” 语气也很肯定。

     但闵致竟然笑了,甚至笑出了声。

     随后,他熟练地卷了下舌头上的金属,上面缠绕着两人的唾液,他犹嫌不够,又在湿红的嘴唇上搜刮了一圈。

     席冷欲言又止,不太自在地把撑在他肩头的手收回去,眼睛一动不动警惕地盯在他身上,撑住旁边椅子,慢慢起身。

     闵致坐在地上没动,忽然又把头低了下去。

     席冷已经中招过一次,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送上门了。

     他只站在一米外问:“到底怎么了?不舒服?” 闵致单手撑地,短发汗成一缕一缕,顺着苍白的面颊垂落下去。

     他没能开口回答席冷的话,只能用另一只手按着胸口,沉默着吸气,吐气。

     “哈……” 他可以面不改色亲手打耳洞,自己涂上酒精消毒,绝对是耐疼的人。

    现在的他却冷汗直冒,后背衣服湿了大片,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像有一根毛衣针,猛地一下,扎进他胸膛内的软肉里。

     心脏被钻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咕噜咕噜往外冒出辛辣的液体。

     大脑疼到空白。

     这远比他的音乐更像诅咒。

     宛如洪水般无法抵抗的命运,波涛汹涌、巨浪滔天。

     阻止他去亲近席冷。

     为什么? 不,凭什么? 比起去拷问命运凭什么,或是询问席冷为什么推了他两次,现在的他有个更为迫切的需求。

     虽然贪得无厌还是觉得没亲够,他却只能安安分分地蜷缩着,有气无力地问:“……有止疼药吗?” 刚才胡作非为的野兽,这一刻就像落了水般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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