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森考虑得很周全,收三万六只是做做样子,但这并不妨碍闵致骂他。
闵致倒不至于让他把三万六转给自己,不差这点儿小钱。
只是,回家之后对着和席冷的聊天框,他几次打开转账界面,最后还是关掉了,什么也没说。
而对此毫无所知的席冷,次日中午就干脆利落地搬完了家。
他没有多少行李,家里那些不值钱的老旧家电、家具都不是他的。
他请了一位搬家师傅,坐电梯上下两趟,所有的东西就搬完了。
玄关处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装了他全部的衣服鞋帽;一个大纸箱是杂物,闵致的周边和音响等;最后两个大纸箱,全是他的画。
孤零零一个人,再加上他的全部行囊,也就占了复式大平层小小的一个角落。
有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席冷如游魂般,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再打了个电话和乔屿森确认。
“哈哈……”乔屿森的笑声里似乎包含了点令人费解的深意,不待席冷细想,他接着道,“住进来了就行,不用担心,放心住。
带人回来,或者养宠物什么的,都没关系,反正你房东房子多得很,随便你怎么折腾。
”
“……啊?特干净?连床也铺好了?”
乔屿森迟疑一瞬。
而后又笑起来:“不是我,我没去过,发你的照片是当初刚装修完拍的。
可能是他昨天请了家政过来收拾,总不能是他自己闲得慌大半夜过来搞卫生吧?哈哈。
”
说了好半天,席冷才开始收拾行李。
二楼的主卧有一半是衣帽间,衣帽间上方一个挑空的半阁楼,开了两扇天窗,采光很好,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天光画室。
他把自己的东西全布置到主卧,其他的地方维持原状,这就马不停蹄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