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又落回原地。
骨彧坐在一块山岩后处理伤口,手里是刚采的药草,就在他要把碾碎的药草敷到手臂伤口的时候,一身白衣的人忽然?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显然?他已经来了许久了。
骨彧下意识要将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就这样略不自然?的僵着手臂,白衿自然?是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跟他白天给骨彧的药草一模一样。
瞧着那东西,白衿眼里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怎么?,不怕我?骗你这药草有毒?”
骨彧的动作一顿,觉得?对方是故意在揶揄自己,然?后赌气似的手上动作又继续,却被白衿阻止。
“等?等?。
”白衿过去拉住他的手,淡声道,“这草其实不是什么?治伤良药,有毒倒是真的,这个敷上去你这只手臂都别想要了。
”
看了一眼骨彧,对方果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接着脸色变得?更加阴郁冰冷了,白衿随手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巧的瓶子扔过去:“用这个吧,这才?是真得?良药。
”
那边的骨彧一时间没有其他动作,但是却没有拒绝那瓶药,紧紧的握在手中。
旁边有一株树,白衿半倚在上面?,怀里抱着白天擦好的剑,在暗淡的星辉下唇角隐约露出一丝笑意:“没想到你这么?好骗,以后记着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的话。
”
浩瀚无垠的长空黑夜下,没日没夜的逃奔疲倦似乎在这一刻被无声缓解,让人心?思忍不住放松下来。
骨彧紧紧绷直的背脊也弯出了一个惬意的弧度,不是很明显,但却十分罕见。
“以前从来没人说我?好骗。
”
再后来两人依旧是腥风血雨里生死相依,骨彧很多次想问对方为?什么?要一直护着自己,为?何?甘愿被自己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