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继续过去把人拥住,男人始终愣愣的,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苏禾席地而坐,闭目养神,男人自然的躺在他腿上?,宽大无?尘的白袍与?他的黑衣形成鲜明的对比,却万分和谐。
与?苏禾不同,男人始终睁着眼,发怔一样的一直盯着苏禾的脸,那漂亮精致的下颚他看了许久,而秀丽的眉眼还有?淡色的唇,无?一不让人神往。
他小?心的呼吸,好?像生怕一不注意惊动了这样的美好?——记忆里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少?得可怜。
很多时候苏禾都是冷冷淡淡的,视线永远落在前方远处,鲜少?看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自己,即便是看了,也是淡淡的一眼,不曾多停留——唯多几次认真看他,是不喜和漫不经心的冰凉,此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不愿回想的魇梦。
但是此刻,那些痛苦的记忆却偏偏源源不断的往脑子里涌。
四面烛火烨烨,白衣高华的人坐在殿内,一座纱屏相隔,只能看到他淡漠而触不可及的背影。
“三日后,去北境。
”
“为什么?”少?年跪在外面,怒睁着的双眼里藏着被遗弃的慌乱,“告诉我为什么!是王后的意思吗?你跟她……”
“我跟她?”声音里竟然有?些玩味,隐隐含着某种深意,“我跟她,轮不到你来管。
”
少?年脑海里瞬间想到了某些画面,而也就在昨天,苏禾从王后宫里出来之?后,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后面他在鉴天宫外跪了整整两日,只换来流光横于面前,苏禾警告他再不走就要杀了他。
反正?苏禾是占星师,杀了一个天命魔尊,只要天蕴记还在,魔尊就还会有?下一个,他在苏禾身边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之?后五年北境孤苦他不忍再回忆,那是流放,是痛苦,他只记得从北境回来之?后苏禾一切未变,和王后的关系也没有?变,不过王后身边多了一个老?是喜欢看苏禾的人。
古玉。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古玉对苏禾怀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感情,说?是恨,但又有?些其他让人遐思的暧/昧混杂其中,这些他都清清楚楚,因为他也无?时无?刻不在看着苏禾。
结果最后换来的还是对方漫不经心的冷漠,和杀意。
他曾为流光编过剑穗,两枚炼化的玄玉缀着,后面苏禾就那样拿剑指着他,剑穗微微轻晃,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虽然心已经给了苏禾,但是这一次他反抗了。
——“我没死在北境,千方百计回来见你,不是为了让你杀我。
”
——“我把心捧到你面前,不是让你拿剑指着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