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也该了解我?的脾气,但凡让我?不高兴的,都是杀了才痛快。
”不欲纠缠,苏禾侧开身负手?而立,毫不意外的瞥到?大牢光线昏暗的转角处藏着?的一角衣袍。
下一刻,苏禾直接足尖发力踢起了地上一颗细小?的碎石,小?小?的石子瞬间犹如锋利的暗器划过周湮的侧脸,贴着?脖子上的要害擦过,接着?就有一缕断发飘下。
“我?这人一向记仇得很。
”只是警告而已,实际周湮并没有伤到?分毫,然后苏禾视线微转,斜斜睨着?周湮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你看我?千方百计要杀罗垣就知?道了,我?有仇必报的,你现在竟然还敢来见我??”
他的仇自然是周湮趁他中毒落魄孤弱时,日日夜夜的榻间折辱之仇。
没有咬牙切齿深恶痛绝,却?更让人发觉他话里的恨意之深。
但是他忽然又笑了,谈笑风生似的云淡风轻:“我?杀过的人不在少数,但凡辱我?惹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恰巧你就还知?道一个?,你那未过门的夫人赵瑜钦怎么死的你应该清楚。
”
周湮确实意外:“是你?”
“她让我?,很不高兴。
”很缓的语调,苏禾说得理所当然,“难倒不该死?”
“让你走还死赖着?不走,故意碍我?的眼吗。
如果不是当时还需要留在周府修养,就凭你辱了我?那么多次,也早就该一块杀了。
”
他骨子里的天性就不是柔弱可欺的,从?前都只是一时示弱的假象。
周湮十分认真的看着?这个?恍若脱胎换骨的人,观察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却?找不到?一点从?前的影子。
他在笑,不再像以前总是郁郁不肯展颜,好像他本该如此,他本就不是养在白玉栏杆里需要人细心呵护的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