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是李家大房帮着把人抬到了屋里,和李清作伴,总不能让人真冻死。
这一摊子烂事,没人愿意管,将人安顿好,李家大房也走了,丝毫不考虑这母子两该怎么办。
李庆的丧事办的潦草,赵荷花母子又落了这样的下场,倒是不担心这母子两再兴起什么风浪。
别的不怕,李大成就怕李家那群自私的,又想把这烂摊子往他身上推。
李大成拿布巾给沈桥擦干脚,顺势把人塞进暖好的被子里,“先睡觉吧,小桥,太晚了。
”不愿意让沈桥跟着忧心,他并未说的太多。
熄了灯,屋里漆黑一片,窗外的风声拍打着窗棂,发出簌簌的响声,让人心里总觉着有些不踏实。
沈桥又往李大成怀里挪了挪,才觉着七上八下的心落到了实处。
自从沈平出事后,他便总觉着心里慌慌的,如今李家又出了这样的事,心里更加不安。
李大成低头在人脸上亲了一下,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夜深了,夫郎不休息,还这般主动,是想暗示为夫什么吗?”
两人相处的久了,沈桥深知李大成的性子,这种时候多半是逗他的,虽是如此,他还是红了双颊。
李大成也不等他反应,将人压在身下,便落下一阵细碎的吻。
这天儿实在是冷的紧,虽说屋里点着火炉,但胳膊一伸出被子,冷风就只往被窝里钻。
这样的天气,李大成哪舍得真做些什么,要是把人冻病了,还得是自己心疼。
两人亲昵的闹了一会儿,沈桥倒是消散了不少忧虑。
李大成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在眉眼处亲了亲,才安心的睡去。
深冬的寒意,越发加剧,接连多日都是呼啸不停的北风,雪虽然没再下了,风却是没完没了的吹个不停。
地上到处都不是不知打哪里吹来的枯枝败叶,衬的有几分萧索。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很快就到了正月初七,虽说还没过十五,年还不算过完,可人总得生活,街市上的商铺基本都开了,连走街串巷的商贩都多了不少。
李大成送完货后,顾不上买肉,就去了城东。
城东有几个牙人,他先前就打听好了,有一位姓赵的牙人,做事公道,口碑信誉都极好。
牙人一听来人一张口就要买铺子,脸上的笑意瞬间加深了几分,仔细询问了李大成准备要做的生意。
听闻他是要做熟食生意,心里立时有了打算。
李大成跟着牙人看了三处铺子,其中一处稍大一些,在巷子拐角处,虽说价格要便宜不少,但位置着实不好。
其他两处差不多大,都是临街的,价格相差不大,只是周围大多都是商铺,民巷甚少,最近的民居也得穿过五六条街,而且房子多是合租的,他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