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么大的风雪,估摸着走亲戚的也少,路上连个搭伴的人都没有,越想越觉着心里不踏实。
禾哥儿知道沈桥心里惦记着里大成,穿了厚衣裳过来找他,两个人一块说话,搭伴做活儿,倒是能分分神儿。
沈桥也知道他干着急也没用,还不如做些活儿,拿出前两日做了一半的春衣出来,虽说这天又冷了起来,什么时候穿上也没个准,但也得做出来,要不然能穿的时候没有,就该着急了。
李大成的衣裳不多,几乎都是成婚后现置下的,年前扯料子的时候,便把做单衣的料子也买了。
得亏买的布料多了,要不然还真不够,每日在眼前的人,他都没瞧出有什么变化,一量尺寸,这才发现男人壮了不少。
想到男人赤裸上身的样子,沈桥慢慢的红了双颊,好在这屋里火炉烧的够热,禾哥儿问起时,才让他搪塞了过去。
两人在一块时间过得也快,眼瞅着已经到了午时,外头的雪还没有停的架势,沈桥心里七上八下的。
崽崽似是知道他的心思,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他的腿上蹭了蹭,撒娇的意味不言而喻,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崽崽真乖,是不是饿了,等着,给你弄好吃的。
”
午饭好做,早上剩的馒头和菜都没往灶房放,放在火炉上热热就成,连屋都不用出。
沈桥又用泥炉给崽崽热了些卤好的骨头,掰了两个馒头,放在食盆里,等着放温了才给它。
他本来胃口就小,心里记挂着李大成,更是吃不下去,吃了小半块馒头,便饱了。
外面天色愈发阴沉,他连手里的活儿都没心思做了,时不时的往院门那瞧。
但凡巷子里有点声音,都得竖起耳朵听着。
禾哥儿看出他心不在焉,劝了几句,天色不好,屋里也暗了下来,做活儿也看不太却真切,索性收了针线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