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炉的火候不如大锅好控制,稍不注意就容易糊底,想着只炒一个菜,沈桥点的是墙角堆着的细柴。
全是手指粗细的细柴,又一直在灶房里放着,比柴房里的柴火干燥的多,此时突突的火苗,燃的正旺。
金黄的蛋液混着葱花,在锅里起泡、膨胀、再渐渐凝固,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腰身被紧紧揽住,沈桥动作不便,用空着的手拍了他一下,“先松开,真糊了两个鸡蛋可就白白浪费了。
”
“在小桥心里,我还抵不上两个鸡蛋吗。
”
腰间的手不但没松,还故意的加了力气,沈桥知他的性子,这又是起了玩闹的心思,也不和他闹。
任由身上挂着一个庞然大物,利落的将炒好的鸡蛋盛了出来,放在锅盖上。
这寒冬腊月的,就算是灶房里有些热乎气也不顶用,饭菜端出来,即使放在锅盖上温着,凉的也快。
沈桥刚偏过头,还未开口,李大成突然握住他的手,自衣襟深处缓缓取出一枚圆环,稳稳的套在了他的手上,跳跃的炉火,映在戒指上,闪着淡金色的光泽。
沈桥只觉得指尖一阵凉意,低头就见一枚金灿灿的戒指,严丝合缝的套在手上。
他微微一怔,随后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
男人笑的温柔宠溺,墨色的黑眸里是不加隐藏的爱意,满满当当的,似要溢出来一般,“成亲时,就该准备的,只是那时手头实在不宽裕,委屈小桥了。
如今日子好过了,我给小桥补上,往后每年都送你一件,给你攒小金库。
”
偶尔说闲话时,李大成曾给他说过,有一本书上记载某地成婚时须有戒指,既是信物也是誓言。
沈桥虽没有听过此风俗,对李大成的话却是深信。
就是因为知道戒指的意义,心里才更为感动,明明欢喜的紧,可不知怎么的眼眶却微微发酸,沈桥擦了擦眼角,没让在眼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