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沈桥就是个扫把星,以前在家时,活像路边的叫花子,任打任骂。
如今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有那张脸,早知扫把星还是个狐媚子,当时就应该刮花他的脸,省的现在碍眼。
“弄污了我的衣裳还想走,你们赔钱,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乡下人,赔不赔的起!”沈平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眼里满是嫉妒和不甘。
“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怎么胡乱冤枉人。
”沈平娇蛮跋扈惯了,原本沈桥不想和他起挣扎,见他死死揪着不放,也不再忍让。
“好啊,你个小贱人,跟着这个野汉子跑了没几天,口齿都变伶俐了啊,敢和我顶嘴,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沈平气红了眼,说着就要上来厮打沈桥。
身后的小丫鬟,对沈平泼妇似的行为,颇为不齿,却只敢在心里暗暗的吐槽,面上还是本分的在一旁劝着。
李大成将沈桥牢牢护在怀里,侧身避开扑过来的沈平,小丫鬟看似拉着沈平的袖子,实则根本没有用力。
沈平扑了个空,整个人都栽倒地上,他这一下摔得不轻,哎呀哎呀的半天都起不来,只能朝着身后的小丫鬟骂道:“你是死人吗,不知道拉着点。
”
小丫鬟陪着小心,把人扶起来,不住给他拍打着身上沾的灰,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这样身上还是挨了好几下,她只是个下人,连叫都不敢,只能低声嘶气忍着。
沈平掐了丫鬟好几下,才觉得胸腔里的气顺畅些,“还有你们两,你们等着,不就是在集市上摆个小摊吗,回头我就让我夫君派人把你们的摊子砸了,看你们还怎么活!”
凭什么那个克死亲爹的扫把星,能嫁的这么好,有人护着。
而他就只能嫁个病秧子,连个孩子都生不了,他心里憎恨难平,恨不能撕了沈桥。
“好啊,现在我们就同你回周家,我倒要问问周家儿媳行为不端,当街欺辱胞弟是什么缘由。
周家也算是镇上的大户,光绸缎庄就好几家,我夫郎受了惊,找他们要点医药费不为过吧!”李大成把沈桥护到怀里,挡住了看人闹人们探究的眼神。
对付一个人最简单的就是拿住他的短处,这个短处往往也是他最在乎的东西。
李大成可谓深谙此道,两句话出来,沈平身上盛气凌人的气势,瞬间熄了。
沈平自然不敢把这事闹到他夫家,他嫁进周家才月余,地位还不稳,怎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凭添事端。
他那对公婆,面上一副和善好相处的样子,暗地里却把他防的死死的,除了固定的月银,连多一枚铜板都没有。
看似是周家的少夫人,风光无两,实则连府里的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