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还没有出锅,锅里滋滋声不断,沈桥怕烧干锅,直起身子,便要从李大成怀里出来。
“放心,烧不干,我留的汤够多。
”李大成揽着他的手没松,凑近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才将人放开。
两人一同忙乎着晚饭,李大成做了红烧排骨、蒜香鸡翅、牛肉煲,沈桥做了一道素烩羹,配上买回来的烧鸡和大米饭,可谓极其丰盛。
想着过节,沈桥特意温了一壶酒,李大成则把每样菜都拨出一些,给孙母送去。
孙母不愿意过来给他们添麻烦,他原本想着再劝劝,却被沈桥拦了下来。
沈桥能猜到孙母的意思,孙母年轻守寡,这些年看够了白眼,活的谨小慎微,处处怕给别人添麻烦。
这样的日子更是特别仔细,生怕招人厌烦。
李大成倒是没有猜到这层意思,其实不止孙母,禾哥儿白日里也说过,晚上在屋里吃饭,就不和他们同桌了。
禾哥儿虽是和离,并非被休弃,但总是没了夫家,总觉得是不详之身。
他们夫妻又是新婚第一年,禾哥儿怕给他们招来霉运,便想着避一避。
李大成不信这些,沈桥也不信,旁人不说,他自己就曾被批为天煞孤星的命数。
一开始他还有些担忧,怕自己这个命数给李大成带来什么不好。
可男人告诉他,命数都是虚的,只要心思纯良,好好经营自己的日子,就是最好的命数。
饭桌上气氛正好,住了这几日,禾哥儿自在不少,烧鸡一共两个鸡腿,李大成分别撕了下来,一个落在了沈桥的碗里,另一个他放回了盘子里。
还不等他使眼色,小夫郎就会意,夹起落在了禾哥儿碗里。
禾哥儿有一霎的愣神,到底没有推辞,只是看着碗里的鸡腿,眼圈泛红。
过节的大喜日子,他不愿情绪外露,低头等着瞧不出异样,才抬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