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汤婆子换了热水,将沈桥一会儿要穿的衣裳,覆在汤婆子上面,掀起被子的一角,一起塞入被子里。
炕上的人还维持着他走时的姿势,半边小脸埋进软枕里,呼出的热气熏红了小半片肌肤。
俯身在人的唇角亲了一下,将散乱的发丝给他别到耳后,李大成才轻声的唤他,“小桥,起来吃饭了,一会儿饭都凉了。
”
沈桥还有些困倦,意识不甚清醒,身边是熟悉的气味,他本能的贴了过去,挽上李大成的胳膊,蹭了蹭。
“怎么今日这么粘人呢?”李大成眼眸弯弯,眸中是不加隐藏的深情,将两人间的软枕拿开,让人枕在自己腿上,抚上他的面颊,轻声开口。
思绪渐渐回拢,沈桥打了个哈欠,对上男人笑意盈盈的眸子,脸上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作势要从男人腿上下去,李大成哪能让他如愿,一手擒着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晨光淡淡的洒进来,清透的光线打在两人身上,如一幅闺房之趣的画作,缠绵悱恻。
屋内一片涟漪,沈桥双颊绯红,下巴处灼热的厉害,微微喘息着。
两人靠的极尽,他鼻尖萦绕的全是男人的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烟火味。
不知多久,他才被松开,脑袋混沌一片,好一会儿才回自己的声音,“你轻浮。
”
李大成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捏了捏他还泛红晕的脸,道:“我哪里轻浮,我亲自己的夫郎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沈桥哪里是他的对手,见他一脸的理所当然的样子,抬手在他胸前锤了一下,刚睡醒的人并没有多少力气,软绵绵的拳头打在身上一点儿都不疼。
“好了,不闹你了。
”李大成顺势握住胸前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柔声的哄着怀里的人,“起来吃饭了,一会儿都凉了。
”
家里如今不是他们两个人了,禾哥儿还在,自然不能同往常一般。
沈桥也不磨蹭,拿了衣裳便往身上套,好在衣裳都是提前暖好的,穿在身上也是热的。
李大成帮着夫郎捋着头发,手上沾了桂花油,用木梳梳了几下,发丝就变得垂顺服帖,他刚拿起簪子,手就被轻拍了一下,“不是不叫你帮我挽发,禾哥儿还在呢,我们不好叫人等着。
”
沈桥拿过簪子,两三下便将头发挽好,回头对上李大成有些幽怨的目光,“小桥,是嫌弃为夫的手艺吗?”
想起男人替他梳的头,簪子松松垮垮的别着,还一动就掉,头发也毛毛躁躁的,跟个鸡窝也没什么区别。
沈桥想点头称是,两人四目相对,他到底不忍心,只能昧着良心摇了摇头。
“晚上,你给我拆头发,好不好?”
小夫郎温声软语的哄他,李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