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刚刚说的话,把人吓着了,他也没拆穿装睡的人,“小桥,醒醒,晚间再睡吧,这会儿睡多了夜里该睡不着了。
”
沈桥根本就没睡着,若是李大成稍微侧身,就能瞧见他一双浓密的眼睫,一直紧张的轻颤。
此时听见李大成唤他,揉了揉眼睛,便撑着坐了起来。
清澈的眸子里,哪有一丝睡意。
李大成心里暗笑,明面上还是要顾全小夫郎的面子,没有再提及刚才的事,将手里的铜镜递了过去。
“杂货铺正好要闭店,东西比往常便宜不少,家里的镜子旧了,都是划痕,我便买了个新的,小桥看看喜欢吗?”
铜镜打磨的很光亮,轻轻晃过人影清晰,正面边缘可刻了一圈回字团花纹,背面雕着整面的蝶戏牡丹团花图样,虽然比家里那个旧要小一些,却精巧了不少。
女子小哥儿没有不爱美的,在杂货铺时,李大成想起沈桥对镜梳头的画面,一眼就相中了这面铜镜。
沈桥爱惜的摸了摸背面的花纹,喜欢得紧,一双似水般的眸子清亮亮的,望着李大成,星光流转,情意满满。
妆匣铜镜这些原都该是娘家陪嫁的,何春兰一贯当他是家里的瘟神,既然得了银子,又能把他赶出家门,一举两得,哪里会给他配什么嫁妆。
昔时,沈平也有一铜镜,是十六生辰时,何春兰送的,沈平爱惜的紧,平日里都收在柜子里。
那面铜镜只在把手上雕了两朵花,还要不到一两银子,他手里这个两面都是雕花,价钱肯定也要更贵。
他们成婚短短半年,他已然添了不少东西了,李大成曾提及要去镇上买房子,他们两个人的房子,听着都有奔头。
买房子需要一大笔银子,思及此,握着铜镜的手,便有些迟疑,小声的开口询问:“贵吗?”
“不贵,那家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