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两日发热后,他便连堂屋的门都没出过,全由着人照顾。
他知道自己身子弱,也不想给人添麻烦。
想到如今连做夫郎的本分都尽不到,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酸涩。
风虽停了,但寒意却更盛,外面比昨天还冷,瞧着以后大概没有暖和天了。
烧上水,李大成才推门进了里屋,想把汤婆子拿出来换了冷水,顺带给手炉里加上炭。
屋里虽不冷,可呆的久了,手还是难免会凉。
沈桥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没事儿就爱捧着针线篮子,连他明年开春穿的薄鞋都做出来了。
他劝人歇着点,小夫郎却少有的坚持,说他总走山路,鞋子须得勤换,要不然容易硌脚不说,崴一下更是麻烦。
李大成不懂针线,可也看得出做鞋子费功夫。
光纳鞋底一项,瞧着就不轻松,更有扎到手的时候。
他看着白皙的指尖上,冒出血珠,有心说咱不做了,就算是买鞋穿,家里也支应的起。
可瞧着人专注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小夫郎惦念他,这份心意珍贵,哪能轻易驳了。
以后他穿鞋在意些,也叫人少受些幸苦。
沈桥半靠着,双眼微阖。
李大成还以为人累了,放轻了动作,手还未碰上手炉,刚刚还小憩的人,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不知受了什么委屈,眼尾熨红。
“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李大成见人这样,也慌了手脚,伸手去试额间的温度,并没有发热。
沈桥没有答话,李大成心里更慌了,他飞速地在脑海中回溯清晨的每一个细节,确认自己有没有太过分的行径。
他正陷入沉思,怀里突然一沉,腰也被人紧紧搂住。
低头见沈桥紧紧的贴着他,忙将人搂的紧紧的,轻拍着后背不停的安抚,“小桥,我在,小桥。
”
沈桥也不知怎么了,想说的的话全堵在嗓子眼,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便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此时被温声细语哄着,心里更加难受,抱着人的手更紧了。
怀里的人像个易碎的瓷娃娃,李大成低头蹭了蹭沈桥的发顶,伸手从人的臂下穿过,将人稳进怀里。
“小桥,要是我哪里过分了,你只管说出来,是打是骂我都认,别不说话,和我说说话好吗?”李大成耐心的哄人,细碎轻柔的吻落在沈桥的脸侧,晕红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你……你是不是……刚刚是不是想……我可以的。
”沈桥声音不大,许是因为说出的话太大胆,带着些颤音,但却格外坚定。
两人四目相对,李大成脸上有一瞬的错愕,听明白人的意思,心里似被尖锐的刀不断的翻搅,尖锐的刺痛着。
“小桥。
”李大成声音暗哑,泻出浓浓的心疼,搂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