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可要紧?”
“没大事,就是受了凉,大夫说服上两副药就好了。
”赵婶儿是真的担忧沈桥,李大成隐去了一部分,将大致的情况说了。
“没事儿就好,眼看着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过年了,可得赶紧养好了。
今年是你们成婚后的第一年,还得……”赵婶儿话都出口了……,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止住了话头,“瞧我这嘴,哎!大成,你先熬药,桥哥儿我帮你找看着。
”
新婚后的第一个年,自然有许多的讲究,可李大成家里既无双亲又无长辈,自然少了许多规矩。
“那就麻烦婶儿帮我看会儿小桥,我先把药煎上。
”李大成对李家那一家子,全然不在意,见赵婶儿面上有些不自在,也没接话。
很快,灶房里便飘出阵阵的药味,熏的人鼻息间都是苦的。
崽崽原本趴在李大成脚边,许是这味道实在难闻,小家伙打了两个喷嚏,便跑回柴房门口卧着。
像是知道兔子就在里边似的,不时的用爪子刨两下门。
见没有动静,也不走,依旧在门外守着。
李大成看着药炉里的药,也没心思理会崽崽,总归它打不开门,愿意守着就受着吧。
原想今日就把兔子卤了,除去送人的,明天便拿到集市上去试试。
沈桥这一病,他哪里还有心思出摊。
吕掌柜的事不能给人家耽误了,晚会儿把肉卤出来即可。
至于那些兔子竹鸡,左右也好养活,无论是菜叶还是谷糠都能吃,大可以放在柴房里养上两日。
药炉里的药咕嘟咕嘟的翻滚着,李大成按着大夫的嘱托,将两剂合成一碗。
端进屋里的时候,沈桥依旧睡着,额见冒着些细小的汗珠,脸色也不似先前那般红了。
“大成,桥哥儿好像没那么烫了,你也别太担心。
既然大夫都说没事,喝上两副药定然是能痊愈的。
”赵婶儿见李大成面上的愁色,浓的都化不开,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了几句。
李大成应了一声,将碗放在桌上,轻声开口:“今儿幸苦婶儿了,还麻烦叔儿也跟着受累,跑这一遭。
“
“大成你这话婶儿可不爱听,当初要不是你帮我,我家那可怜的姑娘,如今还不知怎么样了呢。
”
李大成听赵婶再次提及她家姑娘,赶紧转了话头,免得提起来,赵婶儿又少得哭上一场。
赵婶儿的女婿落了点毛病,家里的日子自然不如以前好过。
赵婶儿心疼姑娘,虽然时常贴补,可家里又不是有金山银山,能给的总是有限,再说还有春生在呢。
下午又起了风,虽不大,但寒意却增添了不少。
送走赵婶后,想着眼下正是做晚饭的时候,也不会有人过来,李大成将院门上了门闩,才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