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暖和不少,案几上燃着熏香,幽香四溢。
一扇雕花的屏风,将铺子里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面架子上陈列的都是些样式普通的汤婆子和手炉,想来里间卖的都是些精致价更高的。
李大成在外间转了一圈,想着买一个汤婆子,再买一个手炉。
汤婆子晚上睡觉前灌上热水,可以放在被窝里,这样等人进去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凉了。
手炉留着白天给沈桥暖手用,手炉里放的是炭,比汤婆子用着方便,省的总得去烧热水。
光是手炉用的话,买上一小筐炭便可以用上很久,到时候直接扔到火盆里烧红了,再夹到手炉里,便可以温热半天。
见没有人过来,李大成冲着门口的伙计招呼了一声。
那伙计见他穿的布衣,便有些不情不愿,脚下的步子也懒懒散散的,“是要看汤婆子吗?最便宜的一百五十文啊!”
打开门做生意的,就算是有些势力眼也没什么,可这么明面上赶客的,李大成还真不多见。
另一边一个帐房打扮的年轻人,见这边气氛有些焦灼,连忙放下手里的笔,从桌案后起身迎了过来。
“还不去门口迎客,这我来就行了。
”年轻人朝着那个伙计说了一句,那伙计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还嘟囔了一句“穷的叮当响还想来这充大爷”,才慢慢悠悠的走回门口。
对面的年轻人面上有点难看,但也没说什么,转头又带上笑朝着李大成,道:“您别介意,他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
您要看什么我给您介绍?”
李大成算是看出来了,那个伙计哪是不懂规矩,分明是身后有靠山,否则一个伙计怎敢这么嚣张!
“朝和斋不愧为镇上的翘楚,连伙计都与众不同,怎么他是同你们掌柜的有亲吗?”李大成也不遮着,直接开口。
他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受气的,卖汤婆子和手炉的又不止有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