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长平街。
又落了雪,沈桥独自在家肯定会担心着急,他得尽快赶回去。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打在脸上,寒气顺着口鼻吸入,周身俱是寒意。
他也顾不上遮掩,拉着板车匆匆向前,脚下一刻也没停,心里却还惦记着许阿婆祖孙。
李大成怎么也想不明白,许阿婆这个侄子骗这一老一小,究竟有什么意图。
初听周恒说他便觉着不对,不是他硬要把人往坏处想。
他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年,这点识人辨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周恒说他是杞人忧天,他也情愿是自己多心了。
可吕掌柜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侧,许阿婆这个侄子绝对有问题。
然许阿婆日子过的清苦,身无长物,又能有什么值得旁人算计的。
明日雪停了,他还是想找地方打听一下。
许阿婆已尽花甲之年,一生艰辛,若是再遭不测,未免太苦了些,况且小虎才五岁。
半路上遇见一个赶车的,打滑陷进了旁边的沟里,骡子受了惊不肯往前走,急的车把式站在那直跺脚。
李大成收回思绪,上前帮着搭了把手。
这天寒地冻的,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若是等天黑还不能把车弄出来,人都得冻个够呛。
两人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车给拉出来。
车把式千恩万谢,非得让他留个地址,日后好登门拜谢。
李大成也不是贪别人的谢礼,本就是偶然遇上,顺手的事儿罢了。
他摆摆手,转身拉上板车,便迎进了风雪里。
沈桥靠在软枕上做针线活儿,昨夜睡的晚,加上被折腾的狠了,身上便有些乏力。
外面冷的紧,他给火炉里添够了柴,便回了里屋。
炕上被烧的暖融融的,即使没穿厚棉衣也不觉得冷。
沈桥是静的住心的,即使一个人也不觉的闷。
再说还有崽崽,小家伙越大越粘人,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