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大夫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小哥儿的身子亏空的太厉害了,见李大成一脸的焦急,不像作伪,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行医几十载,见过的病人不计其数,见过的惨事更是不计其数。
年前赵家庄的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就是得了普通的伤寒,加上刚刚生产完,身子弱些,本来几副药下去,再好生修养几日也就好了。
偏生家里婆母作怪,舍不得银子抓药,他送了几副药,家里却连熬药的炭火都不给用。
就这样拖着,成日里不得闲,到最后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这样断送了。
脉象上看这个小哥儿还未生产过,想来也是成婚不久,若是如实相告,难保不会遭夫家嫌弃。
若不如实说,身子调养不好,恐怕日后子嗣也是艰难,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雷大夫一时有些拿不准,李大成见大夫神色多变,心提到了嗓子眼。
“先生,夫郎的病是不是有些棘手,还劳先生尽心,只要是能救人的药,先生只管用,一定要将人治好,拜托先生了。
”李大成急切地询问着雷大夫,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恳求,仿佛只要雷大夫能治好他的夫郎,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这……”雷大夫迟疑了下,见李大成言语间很是真诚,着急救人的心不似假的,略微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这小哥该是受了凉,再加上受了些惊吓,这才高热不退,等会我扎上几针,再服上几副药也就能好,只是……”
李大成见大夫欲言又止,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坚定道:“先生,有什么话尽可明说,只要能救人,怎么都行。
”
“哎!那老夫就直言了。
”雷大夫叹了口气,见李大成话说到这个份上,心里也有些感动,据实说道:“这小哥儿想是幼时日子艰难,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