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哪里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婚书本应该是男方这边准备,如今算是情况特殊。
何春兰收了银子,本不想搞这些麻烦事,但见着李大成一脸凶相的看着她,身边又只有她一人,到底有些发怵,领着两人找村里识字的老先生写了婚书。
沈桥一直被牵着手,刚刚撞墙那瞬间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微微颤抖的双腿仿佛无法支撑身体,直到被男人安置在板车上坐好,才恢复了些力气。
李大成见沈桥不知所措的望着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微颤抖,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他心疼的叹了口气,弯下腰,凝视着沈桥眼睛,轻轻道:“先歇一会,签了婚书,就带你回家!”
听见“家”这个字,沈桥的眼睛微不可查的亮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路上有些湿滑,低洼的地方还有一滩滩的积水,李大成怕拉着板车不稳,会惊了沈桥,换成了面向沈桥推着走。
手臂上的伤早就撕裂了,李大成现下也顾不得处理。
写婚书的这位老先生住在安坪村边上,早年在镇上书院里给小童开蒙,上了年纪后想着落叶归根,又回到了村里。
平日里谁家要写个书信,都是找这位老先生。
何春兰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路上好几次差点没摔倒,看着板车上舒服坐着的沈桥,想骂上几句,对上李大成凶悍的样子,又不情不愿的忍住了。
他们到的时候,屋里正有人,李大成扶着沈桥从板车上下来,无意间触及沈桥指尖,冰凉一片。
一场秋雨一场寒,早上下过雨,到了下午便生出丝丝的寒意,尤其有风吹过,衣服单薄的沈桥,免不了一阵瑟缩。
李大成见了不动声色的往前站了站,将沈桥护在里面。
前面的人很快拿着写好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