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你们这些小孩儿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势必是要身体认识清楚,究竟谁才是身体真正的主人是吧?”
大眼一瞟,一个人高马大的活人直挺挺的在床板前倒着,一只胳膊还不死心的扒着床栏,可能是在晕过去之前还想挣扎着爬上床,但也只是努力到一半后,整个人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呈一个半跪着的姿势,半挂不挂的。
白宏都看麻了:“这就是拼死的倔强吗?”
医师上前扒开眼皮检查了一下,人也跟着麻了:“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就是在睡觉之前,能不能维持一个体面点点姿势?”
白宏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吵醒还在做梦的姜仓,轻手轻脚的将人抬上来床,半夜醒来都要坐起来夸自己一声贤惠。
有他这样善良又热心肠的室友姓姜的这小子就偷着乐吧。
医师紧接着又拿出仪器在谢迁的身上量了又量,摘下听诊器时,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就一点小小的感冒,就至于将我请过来吗?两包感冒灵就解决的事,要是好不了就再来两包。
”
白宏不死心的将谢迁晕倒前的症状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医师,你确定没事吗?”
瞧着白宏认真的神情实在不像撒谎,医师又耐着性子重新量了一遍:“是有点低烧,也有些上火。
”
最后将仪器放下时,他说:“还是去医务室躺着打个点滴吧,好的快一些。
”
说完他两手插兜:“你们看着办吧,是两人合伙将他抬过去还是扶着他走过去?”
十分钟后,白宏带着一副担架进屋时,医师的眼神都清明了不少。
“算你小子鬼点子多。
”
担架磕在地上发出的动静使还在睡梦中的姜仓翻过身后,懒懒打了一个哈欠。
他本打算用被子捂着脑袋接着睡,突然头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坐起来。
“沃日,我怎么躺在床上的?”
白宏在底下拿着担架没好气道:“那是你爷爷我的功劳,还不赶紧下来给爷爷磕一个?”
姜仓没急着怼回去,他现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白宏手中的担架上面,尤其是谢迁手腕上的一抹鲜红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下来:“咱谢哥这是……想不开的节奏啊?”
他戴着眼镜真是一点也不冤,但凡再仔细看点,就知道那玩意儿不是血是结的痂。
听不下去的苏鹤本想站起来,结果站了一半,衣角那头被床上还在沉睡的某位牢牢攥在了手心里,他稍用一些力气,居然没有扯动。
医师啧啧称奇:“按理来说,这位同学确实处在睡眠状态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