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
“季凌溪,我不是你的附属,我不愿意被困于皇帝的后宫。
”
“从你夺我权开始,我就料到了这一天,只是算露了蛊虫那件事……”
“既然林将军死了,那以后我就是自由的无名氏了,无名氏恳求陛下,放我出宫。
”
林御渡神色决绝,无视了季凌溪铁黑的脸色,无视他现在已是天下之主。
“不可能,林御渡……”
季凌溪显然是有些慌张,他原以为,他只要把林御渡留在身边,那些过去的,痛苦的,总会一点一点消融。
“那陛下还是当我死了吧。
”
“这个院子的秋菊,沾上了血,不同寻南那时。
”
林御渡坐回到了床铺之上,在御医治疗他胸口伤痛时束缚住他身上的锁链便已经解开了,他已经可以自由行动。
“阿渡。
”
季凌溪再次唤了一声林御渡,林御渡只是轻起唇说道。
“你有作为帝王的万不得已,我有我作为将军的情不由衷。
”
“我们不是佳偶天成,我们或许更适合露水情缘。
”
“陛下,我要休息了,陛下请便。
”
林御渡下了逐客令,季凌溪只能把心里想说了,想解释的,通通一次又一次憋回心中。
三年前。
寻南地,秋风起,分别时。
“殿下,最多不用再过半年,寻南这篇土地就能归顺戚国了。
”
“到时候这么漂亮的秋菊,肯定能传到中原去。
”
林御渡与季凌溪骑着马,漫游在秋日芦苇荡的河边,几丛秋菊点缀着河边芦苇荡里的平凡秋日,却不寂寥。
“到时候在王府里都种满秋菊。
”
“将军府也可以种一些。
”
林御渡的马走在前面,那是一匹很漂亮的红鬃马,陪了林御渡很久很久。
“阿渡是在高兴寻南即将收回,还是高兴我们即将回家?”
季凌溪跟在后面,跟着林御渡的马匹的步伐,像是个坚定的拥护者。
“都有。
”
“国泰民安,亦有家,何不美哉?”
林御渡回头向季凌溪笑道,笑容明媚,如春日暖阳,没有半分被战场磋磨过的痕迹。
或许林御渡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直这样明媚,一直这样清澈,一直是这样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太和殿内。
“陛下,这是今天的折子。
”
“有工部尚书,吏部尚书的上书,都标了加急,还有礼部尚书也挺急的。
”
“朕知晓,下去吧。
”
季凌溪看着那案上的折子,再想到林御渡那厌恶的眼神,突然开始后悔这个夺位的决策。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