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
“有,皇帝。
”朝辞试图借巴尔德加热茶水,差点被巴尔德烫成秃头,“我成仙的那年,他就被人杀死了。
”
“他有不少儿子,老爹一死,本来就不多的‘兄’弟情,顿时就只剩‘凶’了。
”
“前一个好不容易爬上皇座,后一个就把他刺死,换自己上去。
”
趁巴尔德听得有些认真,朝辞还是不怕秃地烘了烘茶水:
“就这么一个萝卜接一个萝卜……最后只剩下一个小萝卜。
”
雷文皱起眉头:“只剩个小孩子?那岂不是会变成傀儡。
”
朝辞顿时笑起来:“那你还真是高估我们世界人的素质了。
”
“这位小傀儡皇帝也没活过三个月,就死在了奶娘的怀里。
”
“各大世家顿时成了下一批萝卜,都觉得‘我能行让我上’……”
“如此互相倾轧攻打,战场侵占了农田,农民要么汇入军队,要么变成流民,被驱逐出自己的田地。
”
巴尔德眯起眼睛:“那朝家呢?朝家也在争地盘吗?我们给饥民放粮,岂不是会让人认为在拉拢人心,意图招收兵力?”
“这都是后话了,”朝辞一个侧滑步,丝滑地躲开冲着他头顶削去的光刃,“在那之前,咱们还要应付另一个大麻烦。
”
“?”康柯原本还在权衡要不要管这堆闲事,当下最要紧的应当还是找到熵增种子,“什么麻烦?”
“国师啊。
”朝辞放下茶杯,“我们待字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国师啊。
”
“铃……”
风雪中,忽有银珠落盘般的铃声,隐隐传来。
朝辞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显得对即将发生的某事充满期待:
“先前你们听流民提到过了吧——羌古之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