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寰的瞳仁在系统提出猜想时,条件反射似的一缩:“——卡尔留下,处理船舱里的‘货物’,我们先回疗养院。
”
才当着康柯的面揭开马甲的“卡尔”:“…………”
不是、船舱里发生的一切,难道就这么硬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卡尔”试探着再度揭起马甲的一角:“其实可以叫我卡兹米——”
“不要自暴自弃。
”康柯语带不赞同地打断,安抚性地拍了拍卡兹米尔的肩膀,“即便你是克隆体,我们也能接纳。
你不必勉强自己,借用本体的身份。
”
揭什么马甲啊,再厉害的帝国叛将,进了疗养院就是院长手下的牛马小卡。
更何况,卡兹米尔这马甲揭了,疗养院的老员工们怎么办?
他们还不得揭竿而起,各个争先恐后地撕开马甲,从此撒开欢地搞事?
为了疗养院的安逸和平(虽然是虚假的),这马甲还是继续穿着吧。
康柯收回手,轻飘飘地抛下一句“回院记得检修机械医生”,带着其余牛马们姗然撤退。
突然就变成自己的克隆体的卡兹米尔:“…………”
不是,他怎么就自暴自弃,勉强自己了?
这临时一套的马甲,怎么还黏人呢??
卡兹米尔也陷入了“如何证明我是我自己,不是克隆体”的哲思中,然而没有人关心牛马的死活。
康柯一回院就熟练地把寰往院长室里一推,坚实大气的红木门“乒”地一声在他们身后关上。
妖精学生们都被派出去做小卧底了,疗养院里剩下的员工就只有伊瑞尔,和没有明面上工作、天天在疗养院里干保洁的n。
红木门刚一关上,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停下看似忙碌的动作,互相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走到红木门边,贴上门板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