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火刃,后背不知何时浸出一片冷汗。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又陷入了敌人的陷阱。
如果刚才那一下,院长没拦住,这些奴隶恐怕也得跟着火浪一起被烧死。
烧死后呢?他身后的这些人,有多少会因为仇恨倒戈?
边境侯是不是早猜到这种可能,所以才只派了骑兵来送死,自己却一反常态,没有殷勤谄媚地跟在圣殿来客身边鞍前马后?
“……”眼底蹿起的血色因为懊恼而褪去,雷文逐渐意识到,自己只能成为“强大无匹的暴君”,而不是“强大无匹、暴虐但英明的君主”是有原因的。
他太理想主义,思考事情从来简单粗暴。
他不适合阴谋论,也不会阴谋论,所以面对挑衅的敌人,他唯一会做的只有正面冲突。
就像刚刚,他根本没打算停下来仔细想想,为什么处事圆滑的边境侯,会在明知他的力量足以弑神的前提下,仍然放任下属挑衅?
菇低下了头,菇蔫巴下了伞盖,菇努力振作:“你是不是早预料到了?”
雷文这话压得很低,风声中,只有康柯能听得见:“没有,”康柯扒拉着外卖安慰,“我让系统直播,给的俯视镜头,一览无余。
”
菇不信,但康柯的声音温柔又好听,菇又被自己ktv了。
自我洗脑一番“院长关怀我,这是善意的谎言”,雷文振奋起来,重新凝出火刃,指向对岸:“你以为有人质,我就会投鼠忌器?哪怕你用尖刀抵着他们的脖颈,我照样能把人救出来!”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他先谨慎地言语试探了一番,没敢直接上。
也幸好他没直接上,银盔骑士紧接着就笑出声:“你以为,大人手中的人质只有这么一些?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