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明叹息,“都是我推理出的东西,我还有许多不解之处。
”
昭认真地说:“没关系,您自有安排。
”
也是。
“船到桥头自然直,”公生明伸了个懒腰,骨头咯咯作响,“且行且看吧,当务之急是甘洛特,我们明早就去黑川家。
”
夜已深,说要睡觉却也睡不着,公生明刚从一场深度睡眠醒来,精神充沛得不行,索性拉着昭夜聊。
提到自己在潜意识里见到“公生明”的事情,昭小声说:“您那时候造物,真的很随性,最早一批行走于世间的物种是奇美拉。
”
哇,那也太酷了。
公生明放飞想象,恰好记起一件与其有关的事:“昭,在你之后诞生的,是伊凡吗?”
不用遮掩、思忖语言的感觉很美妙,昭爽利地点头:“对,某天之后,您就开始尝试用钢铁炼成人,失败多次才成功。
”
“你这么看不惯伊凡,是为什么?”公生明问,“仅仅因为他行踪不定、随心所欲吗?”
昭犹豫着,他不知如何诉说每每面对伊凡,心中升腾起的情绪。
厌烦、鄙视、恶心、嫉妒……警惕?
“我不知道,主人。
”昭搜索遍记忆,也没找到能与之对应的感情,“我只是在他对我发起的敌意里反击而已。
”
昭顿了顿,不解道:“但他说,我在践踏对您的爱。
爱是什么,主人?是他不顾您的心意、命令,也要覆写您的意志的扭曲吗?还是他——”
“铛铛!在说我的坏话吗,真讨厌。
”
玻璃窗被敲响,身披月光白纱的伊凡在窗外露出灿烂的笑容。
“如你所愿,我来打扰你了。
可惜你没在睡觉呢。
”
果然来了。
公生明推开窗,伸出手掌:“很听话地来了啊,伊凡,真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