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上前几步,挥出一拳,堪堪停在伊凡脸颊旁。
伊凡不闪不躲,吟吟笑道:“怎么不打下来?”
“不该由我代行,伊凡先生。
”公生明眼神冰冷,“你想培养出一个‘容器’,是吗?”
伊凡有点失望自己没能挨上这一拳,他眨着眼说:“如果——我说如果我成功了,你就不用失去自我了,你该开心啊,公生明。
”
“我知道的,你比谁都羡慕昭,你就像在看着未能实现的自我。
”伊凡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公生明的胸口,“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议题。
你到底爱上的是理想的自己,还是祂的灵魂?”
“你自己还分得清吗?我亲爱的白月、我的梦。
”
宛如蝮蛇舔舐耳廓,黏滑的词句带着攻心的毒液,吮着本就接受了太多信息与刺激的心脏,随之跳动再淌入四肢百骸。
伊凡在不留余力地试图让他屈服,输掉赌约。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公生明收回拳头,“我撤回我的猜测,‘容器’这么容易被替代的话,昭也不会说‘终于找到我’了。
你应该只是为了满足自我的需求吧。
”
伊凡弯了弯眼,坦然承认:“没错,那是逗你的,但我也没有找替身这样的恶趣味。
派希亚是梅尔托我照顾他的,要不然我才不会让人住进这间房子呢。
”
暗流涌动的氛围并没有停歇,伊凡在床边坐下:“不来坐坐吗?柔软度也是百分百还原了哦。
”
玻璃杯被搁在书桌上,湿淋淋地晕开水渍。
“伊凡明没告诉你,我的床超级硬吗?”公生明随手翻开一本笔记,还好,是空白的。
那间租屋是他最近才换的,伊凡明良心发现,在他第九十七次预备辞职时,给他涨了工资。
听说他在找房子后,给他推荐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