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烬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月亮,阿比斯的死他也多少有些愧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干巴巴说了一句:“啊,恢复了。
”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科塔尔眼神敏锐,在柴阆和月亮身上看了看,深夜在这里单独相处究竟在做些什么。
科塔尔想法没有那么花,直觉是二人有秘密。
“检查。
”柴阆的回答无懈可击,手指了指月亮的小腹,坐在椅子上姿势慵懒,玩味笑着:“没有过这样的奇迹,所以他身体好些了就要尽快检查一下。
很健康,你先离开吧,我想和这两位单独谈谈。
”
月亮与韩烬擦身而过的时候韩烬犹豫了一下,想叫住这个男人,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再提阿比斯就仿佛是把结痂的伤口再度撕开。
韩烬太懂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门轻轻关上了,韩烬靠在门上双手抱臂审视着柴阆:“你想和我说什么,说吧。
”他不适的地方已经被基因修复,不想坐下的原因就是裤子里还有黏糊糊的感觉。
早知道先回去好了,韩烬暗骂自己脑袋有病。
柴阆仍旧是笑眯眯的脸,休息室灯光是死白瘆人的,打在他的脸上连笑都显得阴狠:“我想和你说…”他欲言又止,眼睛瞥向了科塔尔,察觉到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你想说我是你爹?”韩烬没好气,对医师会的人本能反感,柴阆在医师会实验员身份和蜂巢掏心脏的表现更加重了他的反感。
韩烬满脸不耐烦,冷漠看着柴阆:“我不记得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
“呵,戾气真重。
我是想说你的外貌有变化吗?”柴阆笑意更浓,因为接下来的真相可以让这暧昧气氛的两个人痛苦。
他喜欢看人痛苦,人痛苦的本质是对无能为力的愤怒。
柴阆承认在医师会染上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