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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红红的看着周延年:“哥,为、为……”
他还未说完,周延年就打断他:“你,拿着!可心善、善了,人、人特别,好!”
只靠说话,根本无法表达出来东家一家子的心善,得去干活,在东家家里住一段才知道有多好。
之前宁哥儿说他爹掉福窝里了,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周康宁吸吸鼻子,重重嗯了一声,他抬手摸摸脑袋上的粗布绳子,忽而笑了起来,几步跑到水缸前,对着水缸照了照,然后就将手里的新头绳换上去了。
周延年见他臭美,原本是笑的,可笑着笑着,就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宁哥儿说,希望他能在二十岁时娶上夫郎或媳妇。
但这事儿难度太大,他结巴,还没田地,谁家的姑娘、小哥儿肯嫁过来过苦日子?
他更想宁哥儿能早些嫁出去。
就没有嫁不出的小哥儿!
再者,宁哥儿长的眉清目秀,也勤快,除了口吃这一点儿,一点儿都不输其他小哥儿。
但宁哥儿名声太差了……
小小年纪就敢拎着菜刀砍人,长到这个年纪,更是无人敢招惹。
这种情形下,怎么会有人登门提亲?
都怪他无用,所以逼得宁哥儿为这个家出头,他抿紧唇,将一直藏在怀里的那串钱拿了出来:“宁,钱。
”
周康宁听到钱,忙回头,他笑着接过那串钱,数了数,而后道:“我,存着。
”
“嗯!”周延年重重点头。
今后他得更勤快些,好多攒钱。
若旁人瞧不见宁哥儿的好,不愿登门提亲,那就招婿好了。
等过两年,他身子壮了,他就去求郭员外,看能不能去砖窑做工,他什么活儿都能做!
玉米种上之后,就该交赋税了。
对秦劲家而言,这是小事。
相比较这件事,秦劲更关注每日的□□与吃吃喝喝,天气热了,青砖房竟是比土砖房热,晚上时做运动,做到一半,他得拿起蒲扇摇晃一会儿才能继续做下去。
如此败兴,但夫夫两人黏对方黏得紧,只想将盖房、麦收时的份额全补回来,因此,即便需摇晃蒲扇,也夜夜不空。
叶妙今年十八,过了年就十九,所谓人言可畏,就算有秦劲挡着,但秦劲觉得他顶多能挡到二十岁或二十一岁。
若是二十二岁还没生孩子,那旁人指不定要如何议论小夫郎。
再者,二十二岁,搁他上辈子也可以生孩子了。
这么一来,他与小夫郎这般亲亲我我的日子只剩下两三年。
这叫他怎么舍得浪费?
做,必须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