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洗一洗手脸,叶妙忽而也蹲了下来,道:“劲哥,早上村长召集乡亲宣布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秦劲问。
“秦书礼要开村塾了,一年束脩是四两银子!”叶妙伸出四根指头在秦劲眼前晃了晃:“他说他当过账房,知道怎么做账,因此收的束脩理应比其他村塾高。
”
像是他的老丈人岳老秀才开的村塾,一年只收二两六钱的束脩。
但他定价四两,理由是他会做账,可以交给学生们真本事。
秦劲挑眉:“那有人愿意把自家孩子送过去吗?”
“这才第一日,还不知道呢。
但是吧,肯定有村人愿意的。
他会做账,这是真手艺。
”叶妙道。
专业账房就跟专业木匠、泥瓦匠一样,那是真功夫真本事,一般的读书人根本不会。
就像周立,当初郭员外有意拉他一把,可他不会做账,搞不清账本这方面的事儿,最终只能进砖窑做工。
现在秦书礼拿做账当招牌,这的确吸引人。
村塾比不得县城的私塾,在村塾读书的孩子,最起码有一半都不打算考科举,考科举太苦太费银子,一般人家根本供不起。
在村塾读个几年,出来后能识文断字,能给人写个信写个对联,那就算束脩没白花。
就算达不到这种程度,只能去县城做工,那识字的肯定比睁眼瞎有优势。
所以,叶妙觉得定然有村人愿意把自家孩子送过去,秦书礼曾经拿过的高工钱,可太令人心动了!
想到此,他小脸一皱,幽幽叹气:“读书就是好,路子的确比旁人多。
他什么时候才能再倒霉?”
秦劲正好洗完脸,一抬头,将他这幅模样瞧在眼里,便用湿漉漉的手对着他的脸隔空弹了一下,水珠落在他脸上,他立马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