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声音抽抽泣泣,别提多可怜。
她探出个小脑袋往外张望,是从隔壁院子传来的。
林可叮捏着下巴思索一阵,隔壁的话,不就是简家吗?他们家只有一个孩子住在家属院。
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小少年笑得滚烫的眉眼,白天多张扬,在晚上偷哭。
林可叮看了看床上的哥哥们,还是迈着小短腿出了房间。
凌晨两点,所有人都在睡觉,安静得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很明显,脚步声踩在花草上窸窸窣窣,越来越近,小少年立马捂住嘴,屏息凝气地注视着。
一双细白的小手伸进草丛,扒开,接着一个圆乎乎的小脑袋钻了进来,缓缓地抬起。
小少年看到了那双和水晶一样的眼睛。
林可叮毛茸茸的大眼睛眨了眨,果然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小少年,手里攥着一只怀表抱在胸口,满脸泪痕,眼眶和鼻子都哭得红彤彤的。
“你怎么哭了?”林可叮蹲进去,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下巴搁在手背上,小小声地问他。
小少年没想到会被人发现,还是一个小妹妹,略显羞耻地将脸转向一边,哼道:“要你管!”
是想凶她,奈何哭得太厉害,嗓音都是哽咽的,最要命的是,没控制住地打了一个哭嗝。
白净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并蔓延至耳朵尖。
小少年觉得丢脸死了,小妹妹一定会笑话他吧?
等了好一会儿,身旁毫无动静,小少年按耐不住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林可叮偏着脸,眼巴巴地瞅着他,“我走了,你一个人会害怕的。
”
小少年身子微微一顿,憋回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腾出一只手胡乱地擦掉,另一只手始终紧紧地攥着怀表。
怀表里面镶着他和爸爸妈妈的合照,那个时候他才满月,之后他爸再也没抱过他。
妈妈病逝,爸爸不断再婚,他们根本不在意,他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小少年又抽泣起来,林可叮不说话,安静地陪着他,直到对方情绪稳定下来。
不哭了,还不行,赶紧走吧,就在小少年不知道如何应对时,一颗大白兔奶糖落入眼底。
把他当三岁小孩儿哄了。
林可叮见他不动,索性剥了糖纸,直接喂到小少年的嘴边。
浓郁的奶味扑鼻而来,让小少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香味,鬼迷心窍地张嘴,就着林可叮的手把奶糖吃了。
“甜食可以让人心情变好哦,”林可叮软软糯糯地问,“小哥哥,你有开心一点了吗?”
小少年一脸高傲别开头,过了会儿又忍不住去看她,迎上对方满是期待的大眼睛,他张了张嘴:“好一点了。
”
林可叮欢喜地笑起来,酒窝甜甜的,“我叫小叮当,你叫什么?”
小少年吃了糖,恢复白天的精气神,挑着嘴角,“我叫简文笙。
”
和简文笙道别后,林可叮一蹦一跳回屋睡觉,到了门口,脚下一转,哒哒哒跑到了林静秋和巴图尔睡的客房前。
门没反锁,她轻轻地推开,踮着脚尖进去。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屋里光线很暗,林可叮摸索着爬上床尾,一路匍匐前进,到了床头,挤到中间,左手抱额吉的手臂,右手抱阿布的手臂,小脸左边蹭蹭右边蹭蹭,好一会儿才终于闭上眼睛。
和简文笙比起来,她真的好幸福啊。
谢谢额吉,谢谢阿布,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
听到闺女平稳的呼吸声,巴图尔长呼一口气,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