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要出国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你倒也不怕会留下案底。
”
叶芷安吸了吸鼻子说:“我要你在伤口愈合前都不能忘记我。
”
纪浔也不以为然,“那昭昭小姐,你应该咬在我心上。
”
他当时只是随口一接,哪成想,几个月后她真用她冷漠化成的兵刃生生在他心脏划开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
叶芷安一脸为难,“算了,我舍不得。
”
“巧了,我也舍不得。
”
两个人说的其实不是一回事——他只是不舍她离开,留他一个人虚度过接下来这空洞乏味的半年光阴。
叶芷安出国当天,纪浔也亲自送她到机场,“给你准备了几件旗袍,什么时候想穿,在国外也能第一时间穿上。
”
叶芷安可不想在国外被人围观,“我可以忍到回国再穿。
”
“那可不行,”纪浔也反手敲她额头,“我们小叶同志这次出国可是有任务在身。
”
他煞有其事的模样,大大增强这话的信服力,叶芷安成功上了套,眨眨眼睛问:“什么任务?”
“宣扬中华传统文化。
”
叶芷安破功,险些翻了个白眼,“你就一个劲瞎扯吧。
”
纪浔也没搭腔,让她把包打开,“偷偷在你包里放了个木盒。
”
叶芷安掏摸两下,取出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白玉雕凤首发簪,价值不菲。
“上次在梦溪镇见你穿旗袍时就想说,要是有枚发簪配着,就完美了。
”
“你给我这个,万一我弄丢了怎么办?我看过新闻,国外小偷、抢劫犯可多了。
”
“放心,不管在哪儿,都没人敢动你。
”
叶芷安咦了声,“你哪学来的霸总语录?好土哦。
”
纪浔也比出一记手刀,轻轻劈向她脑门,“跟我抬杠抬上瘾了?”
叶芷安对嘴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空气沉默了会,她轻声说:“纪浔也,我要走了,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呀。
”
这话颠来倒去多少回了,她也不觉得腻。
“知道了。
”
“要跟我一样,乖乖吃饭。
”
“行。
”
她还想说什么,纪浔也一把捏住她嘴唇,“嘴巴除了用来说话,还可以用来亲人,叶昭昭,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亲亲你男朋友?”
叶芷安小鸡啄米似点头,眼皮也眨得飞快,示意他赶紧松开手。
等纪浔也真这么做了,她转身就跑,“不亲不亲就不亲。
”
纪浔也定在原地,生生被她气笑。
跑出近十米后,叶芷安忽然止步回头,熙攘的人群化成模糊的虚影,足够弱化他的存在感,偏巧他今天一身黑色装束,站立不动时,气质冷峻疏离。
就像一个无人区,寸草不生的死寂里藏匿着极度压抑的疯狂。
忘了有多久,叶芷安没再见过他对着自己时眼底含蓄的高高在上,以及游戏人间时无畏又无情的姿态。
她曾以为的高山雪、天上月,现在似乎只是一个有着悲痛故事的普通人。
霎那间,她体会到心脏难以言喻的抽痛感,双腿不自觉狂奔起来,用力扑进他怀中,脚尖一踮,将唇送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1.唱词全是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