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这一瞬间周遭的声音消失不见,什么怀疑与隐瞒,通通消失不见,她在心跳声中,看见迟雨的眼中慢慢被放松与依赖填满。
孟云舒默默叹了口气,朝她招招手,比口型说:“过来。
”
“你怎么来了不和我说一声。
”
迟雨裹着满身湿漉漉的寒气走过来,这几步她走得很慢,仔细去看,才能发现她脚步有些不稳。
她坐下之前,才记起抖掉头顶和身上的落雪,孟云舒帮她抚去肩膀上的雪花,察觉到她呼吸还有些不匀:“腿还没好,就跑过来?”
“不是,开车来的,这边不好停车,就跑了几步。
”迟雨顺势低下头,让她把头顶的雪花也拍掉,侧头闻到她袖口的酒味,“你喝酒啦?坐我车回去吧,明天送你上班。
”
“得了吧你,我不敢坐瘸子的车,我就喝了一口,对着酒精探测仪吹上十分钟都查不出来。
再说了明天晚上我还得接你南珺姐去看你演出呢。
”孟云舒给她把刘海理整齐,目光往下,“伤哪儿了?”
“哦……在脚踝。
已经好了。
”
“哎——”她扯着领口把人推开,“离我远点儿。
”
迟雨往刚下台的小格等人身上瞟,撇了撇嘴,貌似失落地长叹一口气。
“哦。
好吧,你怕被误会,我知道的。
”
“这里离你工作的地方和母校都很近,如果在这里被什么师妹师姐或者同事看见,影响不好。
我知道的。
”
“毕竟,我们只是室友。
”
又开始了,又装可怜,好歹也换一招。
孟云舒无精打采地翻了个白眼:“你演够了没有?我是说,你一身雪,蹭脏了我衣服得干洗,麻烦。
”
“你穿我的嘛。
”
“嗯,好。
我穿成个走在潮流前线的调色盘去见客户,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
“走在潮流前线的调色盘”,迟雨稍一想象,笑得花枝乱颤:“回去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
“试个屁。
”孟云舒推她,“起来回去了。
你别开车了,我来。
”
这个时间小酒馆里人渐渐多了,台上唱得正嗨的姑娘很眼熟,是那天在酒店玩游戏的一员,台下吵吵嚷嚷,也有熟悉的面孔,她的视线巡回一圈,收到了不少注目礼,也有人欲盖弥彰地错开视线。
“怎么感觉都是学生。
”她随口问,“不会都和你一样,是富二代吧?”
迟雨尾调微微扬起:“我可不是富二代,我是暴发户。
”
孟云舒:“……”
她竟然分不清这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她们刚起身,高璇格立即迎上来:“要回去呀,孟律,迟老板?”
说完,她笑盈盈地瞥了孟云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