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被剥夺,孟云舒顿时紧张起来,本能地推她的手:“你干什么?”
隔着围巾,迟雨亲吻她的眼睫:“不可以吗?”
“……”
是反问的语气,内容却是在征询意见,动作又没有要征询她意见的意思。
她心中一阵惶恐,眼前的一片漆黑放大了她的失控感:“你……干什么?放开!”
“不可以吗,孟云舒?”
迟雨忽然开始叫她全名。
不得不承认,听见她用这种语气念自己的名字,孟云舒有些腰软。
她看不见迟雨的脸,但知道迟雨的视线一定落在她身上。
迟雨继续逼她回答:“说话啊,师姐。
”
……
……
“手拿开。
”孟云舒抽她都懒得动手,只能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小王八蛋”。
这种时候迟雨又乖了起来,听话地收手,支起上半身,问:“你害怕吗?”
“……什么?”
“刚刚蒙你眼睛的时候,你害怕吗?”
“……”
她被迟雨问住了。
害怕吗?当然害怕。
她按部就班地升学、毕业、就业,学生时代的出格也仅限于那个年纪所能想象的范围之内,如今在忙碌又繁琐的工作中苟一天算一天,遵守dresscode和一切纪律规范,习惯把人际关系保持在令人舒适的距离,喜欢张开手臂面对面的拥抱,做的时候喜欢看着迟雨的脸,无论是面对面,还是在镜子前面,她求人时也喜欢用接近命令的语气,好像这样做可以让她在放纵于欲望时也抓得住一丝掌控感——她不介意在床上玩点花样,可她发现面对迟雨,她毫无反抗的余地。
不止是害怕被控制,她也害怕在被迟雨控制时,那一点信任和安全感。
放纵和安全,意义应该相悖才对。
她和迟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