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梁怡感觉自己已经一步到位,提前到达了职业生涯的终点——不夸张地说,她已经开始盘算不做律师以后还能有什么别的出路了。
“对不起,程par,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孟云舒反应迅速,面不改色地找补,“您喜欢什么都好,工作那么累,业余生活就该好好放松嘛。
”
“对、对对对,”梁怡气若游丝,“对不起,程par。
”
“没关系。
我也是从刚入行走过来的,这很正常,我理解。
”程par不甚在意,转头看向孟云舒,“云舒,玩得怎么样?”
连她俩叫什么都记得住?意外之余,孟云舒下意识立正:“很开心,谢谢程par关照。
”
程par笑眯眯地点点头,戴上雪镜:“那稍后再见了,好好玩。
”
走出一步,她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问梁怡:“我认识这里的一位滑雪教练,帮你联系一下?”
梁怡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不不,谢谢程par美意,我……有孟律就够了。
”
大老板大笑着走了。
梁怡感觉自己丢了一半的命。
“我完蛋了。
”她表情麻木,生无可恋,“我走了以后,麻烦你照顾好我的实习生。
”
“行了。
”孟云舒被逗笑了,“程par看起来严肃,其实人挺好的,你别多想了。
她一看就没放在心上,不然你就去道个歉,好好说说。
”
而且放在心上多想也不管用,她想给咱们穿小鞋,咱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孟云舒这么想,但没说出口。
“我没跟着程par做过项目,她人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现在就去道歉,我立马追上去给她跪下。
”
“别追了,她去高级道了,你追不上。
”
“啊……”
“云舒,小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