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就不该放迟雨进来……早就不该让她搬进来,孟云舒想到刚才打电话那一幕就感到头疼欲裂,不对,应该说早在酒吧的时候就不该招惹这个灾星。
然而事已至此,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云雾散尽,月光探出清辉,很快将黑夜拢在月光之中。
孟云舒换了床单,把脏床单扔进洗衣篓。
横竖是睡不安稳了。
她叹了口气,捡起刚刚胡闹时碰掉的数据线给手机插上,目光下移,看见床头柜上放着包水果味的爆珠烟——她先是有气无力地笑了两下,心想迟雨嘴上说的挺野,飙车泡吧满嘴跑火车,把自己描述得像个花天酒地的混世魔王,竟然会喜欢这种烟,跟小孩似的。
然后她忽然灵光一闪,皱起眉头,从刚才开始迟雨就没出去过,那她什么时候把烟拿过来的?
谁家边抽烟边吹头发,除非她蓄谋已久,根本从一开始就不是来借吹风机的。
想明白这点,孟云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家伙,什么“擦枪走火”,根本就是迟雨这王八蛋她故意的!
正在这时,阳台的推拉门开了,迟雨刚迈开腿,就看见孟云舒等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回头跟她对视,手里拿着“作案工具”——一个粉白相间的烟盒。
目光相接,迟雨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很快就注意到了孟云舒手里的东西,眨了眨眼,明白了。
她没重新洗头,长发在脑后扎了个松松的丸子,毫不心虚地边扯发带边笑,甚至明目张胆地栽赃嫁祸:“刚刚跟我说禁止吸烟,现在自己要‘违纪’了?”
“谁拿进来的谁知道。
”孟云舒没好气地把烟盒扔给她,后者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她接着指了指门口,示意对方想宽衣解带就出去解然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