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青年甚至都未曾恭贺同门高中,便一头栽进了兄长的外宅。
而这个“外室”也是林黛玉认识的人——先帝最?信众的女官柳佩月。
且不说前情,现如今的柳佩月头疼得厉害,仍旧不肯老实呆在床上,不管傅玉言什么时辰来,她都赤足呆在廊下。
“你这样何时能养好病,都喝了十?几日药了,怎能半点不见好。
”傅玉言知道劝不住,习惯性地往她身边一坐,又?去端详她的脸,“伤口结疤了,你平日莫要?抓挠。
”
柳佩月便似抽走了骨头似地躺在他膝上,“那药苦得很?。
”
“所?以你给倒了?”傅玉言心细,她不过说一句话就露出了破绽,“往后我瞧见你喝下药再走。
”
“傅玉言,你分明比我小才对,倒跟我爹似的。
”柳佩月躺得乏了,又?翻身趴在他身上,浑然没有半点自觉。
她今日许是有兴致,身上用了香膏一类,甜美馥郁的气息萦绕在傅玉书鼻尖,纵是屏住呼吸也无用,偏她毫无自觉,浑身都严丝合缝地贴着?他。
这样说了许久的话,柳佩月又?翻了个身,左臂贴着?傅玉言,慢慢察觉处不对来,她仰头去看,只见傅玉言额头冒汗,脸红得厉害。
“你下去。
”傅玉言羞恼,又?不敢推她。
“怎么这样也能有感觉?我帮你?”柳佩月像蛇一下软软贴着?他,伸手要?解他腰带,“侍女在外头守着?,你可得声?音轻些?。
”
傅玉言虽在江南寄居,却不曾去过那些?个烟花场合,何时见过这等活色生香,扭过头不说话,人却没有动。
柳佩月看得好笑,凑过去舔他的嘴角,等勾得傅玉言忍不住回吻过来,她偏又?避开了。
傅玉言回头瞪她,眼里竟还?能瞧出几分委屈来。
“宁死不屈的不是你吗?你倒又?委屈上了?”
未等傅玉言说几句口是心非的傲娇话,外头已经传来侍女的行礼声?,竟是傅玉书回来了。
柳佩月是风月老手,笑眯眯地道,“这要?是再早回来一会儿,傅玉言你会不会被吓傻了?”
傅玉言又?瞪她一眼,被她这样一挑衅,再想到被亲哥抓奸在场的刺激,一时间竟有些?羞愧难当?。
好在侍女生怕傅玉书怪罪,还?是小小地讲了几句柳佩月的近况,这才让傅玉言有时间收拾着?装。
傅玉书进门瞧见的便是他那最?信赖的弟弟正弯腰替柳佩月将赤足一并裹进毯子里的画面,端的是亲密熟稔。
傅玉言道,“我晚间再来看你。
”
柳佩月由得傅玉言还?带几分春情地与傅玉言打招呼,只是悄悄又?将脚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