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要了命。
”
贾琏本就生气,见他姗姗来迟,抓了杯子要砸,“要你有什么用?还不滚进来!”
兴儿抱着头窜进来,不想贾琏却又把杯子放下了。
“二爷,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方才按个丫头不合心意?”兴儿小心翼翼地打量贾琏,抱着头的手还不敢放下。
贾琏见杯中还剩个茶水底子,轻轻搁在桌上,“咱们遭贼了,这茶里说不得有蒙汗药,你出去多久了?”
“奴才去吃了口饭,约莫小半个时辰不到。
”兴儿听见遭贼了,却也不曾着急,反而转着眼珠子,小声道,“二爷身上的银票可还在?”
“我查过了,还在的,你出的主意倒是不错。
”贾琏没好气的道。
兴儿鬼主意多,让贾琏只留出来路上的花销,大额的银票却是让平儿给缝在几件衣服夹层里,连着王熙凤都不知道。
“那就好,咱们不还带着皇孙给的信件么,实在不行,甭管是到了姑苏城找表小姐还是上岸找皇孙说的商号都不成问题。
”兴儿松了口气,他还有个办法没说,怕贾琏真的踹他。
那就是贾琏身上的穿戴,什么玉佩扳指哪样不值个四五百金,随便卖卖都够盘缠的。
谁知贾琏还是抬脚就踹,“蠢货,我担心的是钱吗!今儿能下了蒙汗药,明儿就能要了我的命。
”
兴儿眼珠子都转不动了,“那可这怎么办是好?不都说傅家的船可靠么?”
他这一句话点醒了贾琏,贾琏在屋里转了一圈,复又变成那个有些油滑的风流公子,吩咐兴儿道,“别傻站着了,去请傅三爷来。
”
傅三爷和贾琏差不多的岁数,论起来结交的功夫,远胜贾琏,不然家里头也不会放心让他出来押船。
贾琏的八面玲珑在面上,他的八面玲珑却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