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皱了皱眉。
这人长得.......怎么这么眼熟?
想不起来了。
这些年见过的人太多了。
突然,对面的人对着他笑了笑,举起手挥舞了下。
嗯?
这什么意思?
认识的?
不过,为了不丢脸,谢酒没做任何回应。
电影里那种尴尬的桥段比比皆是:对面人朝着自己挥手,自己也热情挥手,结果人家跑过来......擦过身侧,跑到后面人面前去了。
也许对面的年轻人是朝着自己上下左右牢房里的人挥手。
他要是回应了,再发现搞错了,丢不起这个脸。
扫过大半个监狱,谢酒的视线落在右面墙的下方中央。
那里有个十分巨大的牢房,牢牢地镶嵌在墙内,大约有普通牢房的十倍大,几乎算得上一个二居室的面积了。
谁这么有面子,能住这么豪华的牢房?
谢酒转了转手里的红外线夜视望远镜,上上下下仔细看了遍。
空的。
这豪华牢房居然是空的。
至于宰默......谢酒看了左前右三面都没找到。
应该是和他在同一侧墙面。
谢酒还想尝试下,是否有观察同侧墙面牢房的办法,但突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阴暗、死寂的黑匣空间内,一股暗流开始涌动。
不知从哪儿而来,却令人毛孔直立。
砰——
地面的铁门猛地朝两边打开。
一股宛如有实质的黑风卷了进来。
谢酒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从铁门外疯狂涌入。
脑海似乎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痛了一下。
连神志都模糊了一瞬。
谢酒用力眨了眨眼。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铁门外走进来。
即使从谢酒所在的半山腰往下看,也能看出男人长得极高,身材很好。
熨贴的西服勾勒出了他健硕的身躯。
但与规整的西服不同,他脑后是一头柔软飘逸的乌黑长发,用一个银色的束发扣扣住。
不过,他的容貌被一张闪着微光的黑色面具完全遮住,一点儿都看不见。
男人的步子迈得缓慢而有力,周身的气势压迫感十足。
他只是简单抬头环顾了下四周,四面牢房的凄嚎声越发大了起来。
谢酒稳了稳心神。
心里不由一阵兴奋。
这就是监狱长。
果然名不虚传。
一种作为男人的单纯的征服欲升起,谢酒情不自禁地去想,若他和监狱长正面对上,能有几分胜算?
“咳咳。
”谢酒清了清嗓子,朝下面喊:“喂,是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