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话是怎么流出来又到了他们这群小孩耳朵里,总的来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帮小孩也不可能永远是小孩。
时日长久的,难免听见一些污耳朵的脏东西。
何况他们现在刚确认关系,而他还手贱地去捂云小幺的眼睛。
“咳天晚了,回房去睡觉。
”
云小幺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小声问:“不看了吗?”
“不看了,这个生辰你就收那一颗蛋吧。
”
“”他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么珍贵的东西,“哦。
”
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
“等等。
”陈望叫住他。
走了几步的云小幺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他,却见陈望迈开那双修长的腿,两步就到了他面前。
陈望很高,他的面容背着身后桌子上的烛光,处在一个昏暗的环境中。
云小幺对上他的视线,那双如星河般深邃的眼睛定定看着他,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在这注视下,云小幺莫名心悸:“怎么了?”
陈望没说话,他抬手托住云小幺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声音沉沉:“生辰快乐。
”
夏夜聒噪,云小幺的心跳却比外面的夜还要喧嚣。
第39章
云小幺晕晕乎乎的,怎么回去自己房间的都不知道。
就算他躺在床上,脑海还是不断重映陈望亲他额头的那一幕。
黑暗里,云小幺的手指落在被陈望亲过的地方,这一瞬,好似连那拂过发丝的呼吸都变得触手可及。
他翻了个身,想着陈望,那样一个冷冷淡淡的人,那双唇却能烫穿他的肌肤直直烙在心口。
越想越糟糕,同时很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听话,他应该赖在陈望屋里不走的。
云小幺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入睡。
隔日一早,云小幺很早就起来了,一口气挑了六七担水将园子里的菜浇了,完了又去扫院子,把自己支使地团团转。
何玉莲见了,那是一头雾水,问方翠珍:“小幺是怎么了?”
方翠珍摇头。
何玉莲哎了声:“该不会是被小望伤到了”
“我看不像。
”方翠珍以亲娘的角度说,“他这样子倒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
何玉莲不敢苟同:“小幺这是什么要命的毛病,高兴就去干活。
”
方翠珍没说话。
纵观小幺前十八年,开心的事很少,她身为亲娘也没见过几回,但有一次她记得,是富生成亲前夕,那一日他做什么都很有干劲,让云来福以为他也想成家了,还嘲笑了小幺几句,可只有她和富生知道,小幺是在高兴他的阿姐终于离开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