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的哨兵,她无奈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联络我。
”说罢便离开了隔离间。
待简书走后,楚非又安静地看了会儿席牧也,随后轻轻移开门走了进去。
隔离间内只能听到医疗设备发出的机械声,他又凑近了些,终于听到了自己向导那微弱又有些急促的呼吸。
眼前这张脸惨白极了,本身发色就白,现在一看就好像周身都泛着光。
“我来了。
”
即便知道席牧也无法听到,楚非依然开口了,“现在这样做净化有用吗?你能醒来吗?”说着,他颤抖着手牵住一动未动的向导,“不是说这样你就能好起来吗。
”
“为什么在我身边你总是受伤呢,是我太没用了,对吧。
”
自从席牧也出现在他身边,一切都变了,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最后受伤的总是席牧也。
“为什么要这样拼命保护我?席牧也,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
没有回应,隔离间内依然一片宁静,显得有些哀伤与阴冷。
这样的自言自语似乎已经重复过多次了,可每次都没有结果。
自嘲地笑了笑,楚非举起席牧也的手靠近唇边,第一次虔诚又动情地亲吻了席牧也的手背。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离不开席牧也。
想和他一起进入空间裂缝并肩作战,依赖他,靠近他。
所以才会在以为他死亡的时候突然失控,陷入危险。
也许席牧也说的是对的,他从未喜欢过傅予云,而真正让他心动的人正是如今的眼前人。
他祈祷席牧也快点醒来。
“明天我还会来的,好好休息吧。
”轻轻放下那只手,楚非推着轮椅出了隔离间。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席牧也才睁开眼,强忍着的泪水终于从眼尾滑落,坠入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