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温今莲的感情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即使他不喜欢她,她也不放弃,即使他当面拒绝过她,她也不愿意撤离,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已佔据一角,她就要以此为阵地,不管不顾的,执着地要在他心里拓展领土。
她抬眼看表姊,语气坚定:「教我怎么敲门。
」
姬子丞叹口气,「你真是死脑筋欸。
」她打个呵欠。
「现在太晚了,而且我今天收集不少他的情报,要整理一下,才能给你有用的建议。
先不谈这个了,我跟你说,秀和他最近画出了新型的法阵,威力特别强……」她叨叨絮絮地谈起表妹不在族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姬子茞一整天都绷着神经,观察表姊如何对她老师旁敲侧击,现在表姊这般语气低柔地说着琐事,她不到五分鐘就注意力涣散,一日的疲惫涌上来,她几乎要入睡之际,却感到表姊下了床。
姬子丞说:「我有点渴,去喝杯水。
」
姬子茞已经睡着了,没听见表姊离开房间的脚步声。
姬子丞带上表妹房门,眸光四下一溜,便锁定了站在客厅酒柜前的温今莲。
她勾起一个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微笑,像猫般灵巧优雅地踱到他身边。
温今莲刚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金门高粱,眼角馀光察觉她过来,顺口问:「你要喝吗?」
他只是礼貌性地问,姬子丞却毫不客气的点头,「好啊,给我一杯。
」
温今莲不由得多看她一眼,她一脸坦然,彷彿不觉得半夜跟不熟的男人讨酒喝有什么不对,他也就斟了一杯给她。
她拿着杯子,却不动,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叹道:「我真不懂我妹看上你哪一点,死死板板的,连木头都比你有生气,皮相的确是上等的,就是内在太乏味了。
」
白天姬子丞缠着他时,净是挑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在间聊,现在说的话,才让温今莲感到,她是要切入正题了,然而问题涉及敏感的情事,他并不想与她讨论,遂保持沉默。
「我就说你闷吧,可是她偏偏就喜欢你,我能说什么呢?」姬子丞耸肩,神情很温柔,「喂,那你有多喜欢她?」
温今莲注视着她,她身上有某种特质,让他始终无法对她卸下防备,「我不觉得我有义务和你讨论这个。
」
「什么义务不义务的,就单纯聊天啊,你会不会太神经质了?反应这么大。
」姬子丞清脆地笑着,柔美清纯的笑靨足以勾得大多数男人心神荡漾,与她开诚布公--唯独温今莲例外。
「不好意思,我不太擅长跟人聊天--」他顿住,因为在他与姬子茞之间亮起一道光幕,是他自身的防御法阵,无数密密麻麻的咒字落在上面,全是姬子丞那方过来的。
他微瞇眼,目光锐利;姬子丞则敛去了笑意,表情还是漫不在乎的。
她轻吟:「你对我始终保持警觉,我对你也不大顺眼,我们半斤八两。
」
温今莲扫了那些咒字一眼,已经知道她意图对他施展什么术法,他俊顏罩上浓浓不悦,「你若不是子茞的表姊,我现在就该把你轰出去。
」
「是吗?那我得感谢子茞囉,托她的福,才能待在这里。
」姬子丞递出酒杯,与他的杯缘轻碰,鏘的轻响,她一口饮尽,了无笑意地弯了弯唇,「放心吧,过了明天,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们。
她搁下酒杯,连晚安也不说一声,逕自踅回姬子茞的卧室。
温今莲深思地凝视着姬子丞背影,感觉很异样;她不像是一次失败就打退堂鼓的人,然而他扩张灵力去感应,也没检查出她留有什么后续的小动作。
也许是他多虑了吧。
他慢慢地一口口饮完了酒,洗净了两个酒杯,回房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