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美景,点燃了姚盛久未升腾的慾念。
生于武将世家,姚盛骨子里总有一股劲,掠夺与控制是他的劣根性,尤其是碰上与柔弱沾不上边,同样强势的江簫笙,更会放大几分。
他抖了抖襟口,放任寒气从衣领溜进去,肌肤冻起疙瘩,才勉强压下那点子躁动。
男风于大周并不少见,又何况姚盛还保有一段异世记忆,于他而言,是男是女无所谓。
他坦然顺应天性,当个食色性也的俗人,在这一刻败在了春色之下,被江簫笙独一份的男性穠艳晃花了眼,惊心动魄。
他做贼心虚似,不走正门,由窗口鑽进屋里,盘据了江簫笙对面的位置。
「眼瞧这案子没完结,陛下必不肯罢休,阿兄与符玨也别想回去。
」姚盛定下心,不拐弯抹角,直率说道:「我爹年岁已高,阿兄也着急回去,与你目标一致。
咱先说好,无论你我立场如何,在这案子办好前,谁都别玩花样。
」
此话正中江簫笙下怀,他点头:「你不藏着噎着,我定实话实说。
」
彼此通过气,姚盛掏出信来,道:「虽没明说,可陛下让我查案,就是奔着我身后姚家的门路,我就将军粮一事与我阿兄提了,让他帮着探听点消息。
」
景明帝心思细腻又多疑,盯姚盛盯得紧,他即便有心,也不愿因为自己发展势力,害得一心为国的家人被误会。
这些年,姚盛待在景明帝眼皮子底下,确实有了自己的人脉,却只拘限于商人之流,并未越界军事朝堂。
江簫笙抑是如此,他的势力远在泽水,在长封查案,确实多有不便。
如姚盛所言,景明帝将这案子交由他俩,必然是动了徵用姚家门路的心思,姚瓚察觉偷粮案还有后续,不过早晚的事,倒不如一开始就坦白,还能省去兜远路的功夫。
「信我看了,首先是阿兄以防万一,让我爹也去查其他粮仓。
爹已经答应,不过关卡间路程遥远,又只能暗访,怕是得耗上不少日子,一时半刻得不出结果。
」
将信推给江簫笙,姚盛翻出没用过的酒盏,给自己满上一杯,「泽水之事没解决,圣上不着急安排武官过去,而是让隔壁城的守将暂且协理。
」
「隔壁城……」江簫笙沉吟片刻,道:「可是裴将成大人?」
姚盛问:「你认识他?」
江簫笙指腹摩娑着杯子,道:「没见过,可书信往来过几回。
裴大人个性不坏,就是看不出心思,八面玲瓏,对谁都是面面俱到。
」
姚盛仔细回忆姚瓚的话,说:「阿兄对他的印象差不多,陛下这时候把泽水交给他,恐怕也是看中他这份谁都不得罪,谁都不支持的性子。
」
没有江簫笙背后剪不断理还乱的亲缘关係,裴将成草根起家,家底一清二白,又是老狐狸的性子,能屈能伸,总能安抚住来拉拢自己的皇子。
久而久之,大伙都知道他就是块砖,搬到那就听谁的,谈不上忠心,却能耐出眾,可以重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