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查眼里隐隐有些笑意,还有些无奈。
“行吧。
”
雄虫起身,梦游似的洗漱完,一头栽进床垫里睡死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晨光微熹,雌虫才上床,一旁的雄虫对此毫无所知。
之后的近两个月,这样的日子一天天重复,紧绷的神经一直贯穿着其中,越到后头越是紧张,越是疲惫,阿比查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无法掩盖的疲惫,更别说日日夜夜接治精神域崩溃雌虫的研究虫们。
但每天的例行检查和每周两次的实验依旧没落下,雌虫们一个赛一个憔悴,连蒂尼脸上都少了笑脸,对外宣称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参加了这次训练,十分担心。
但好在一切还算顺利,事情也渐渐地朝着预料的方向去,就当进度条终于拉到了百分之九十,熬人的训练即将结束,身心俱疲的虫子们即将看见曙光,意外还是发生了。
距离演习结束还有五天,凌晨三点,熟睡中的克里安被一阵喧哗吵醒,睁开眼,就见阿比查打开卧室的门,急步走到窗边。
克里安又一瞬慌神,随即清醒,扬手掀开身上的被子,掀到一半胳膊定在半空,他看见阿比查用两指拨开窗帘的动作,下意识的跟着放轻了手脚。
下床赤脚走过去,窗户外透进的一抹微光,让雌虫的半张脸隐没在昏暗中,雄虫看见对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站在两步远的地方,没有再上前,而是凝神注意起外边的动静。
“血压...”
“...失去意识...”
“教授什么时候到!!!”
“来不及了...”
一句句破碎惊慌话传进他的耳朵。
“八只.....”
“后面还有!!”
“立刻空出所有治疗仓!!”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