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解自己睡衣的纽扣。
阿比查的呼吸有些急,克里安看见对方的指尖似乎在发抖。
纽扣一颗颗的被解开,薄薄的睡衣最终被拎在手里。
光洁的身体露了出来,精致的好像一件上好的瓷器,没有分毫瑕疵。
“不疼。
”
雌虫做完动作,不自觉地上前一步,两个字说的艰涩无比。
他好像还想再说什么,嘴巴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见对方就这么堵着门口,一动也不动,克里安干脆靠了上去,额头搭在雌虫的肩膀上。
或许是知道脑门上传来的热量属于谁,雄虫没有产生任何的抵触。
晨光熹微,轻轻地笼罩着两只安静的虫子。
这两虫身高相仿,不一会儿克里安的脖子就有些难受,加上感受到雌虫的紧绷,他直起背。
“行了,你再厉害也是肉做的,怎么会不疼。
”
雄虫脸色依旧苍白,但神情已经轻松了许多,阿比查还是不动,重复道,
“对不起。
”
“没事儿,我没那么脆弱,过几天就好了。
”
克里安无奈,见雌虫眼里的固执,叹了口气,想了想,干脆握住对方的肩膀,另一只手撑着墙,继续补充:
“我以前在野外经常自己处理猎物,血啊,肉啊什么的对我来说真没有什么。
”
把猎物和人...虫放在一起做类比其实毫无道理,克里安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会这样只是因为对象是你,我不想伤害你,我难受,你明白吗?”
“对不起。
”
阿比查好像只听见‘难受’两个字,说完垂下视线,不再去看雄虫,可下一刻就落入一个拥抱。
一个亲密的,没有缝隙的拥抱。
克里安实在招架不住,心脏还没完全从噩梦的阴影里脱身,就先被弄得软趴趴的陷下去一块儿,酸涩不堪。
他遵从本心,拥住面前雌虫。
“不要愧疚,这不是你的错,我也很难受我伤害了你,可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我们都必须这么做,没有虫做错了什么。
”
克里安双臂渐渐收紧,感受到对方用相同的力道回抱住自己。
“谁也没有错,阿比查,我们谁也没有错。
”
“嗯。
”
良久,雌虫回复。
后来,克里安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回到床上的具体过程。
两虫在门口抱了很久,胳膊的力道松了下来,脑袋继续靠着脑袋,雌虫的头发很短,但出奇的柔软,脸颊贴着上面就像贴着精神域里的那片草地。
舒服的克里安还站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