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阿比查。
”
他侧过身,小臂立起,撑住脸,
“你为什么叫这名字?”
克里安知道自己的问题或许有些敏感,但他还是问出了口。
“......”
“不能说吗?”
“我的雄父给我取的,我不知道。
”
其实阿比查隐隐地能猜到其中的原因,不过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猜测讲给对方听。
“真的不知道吗?”
雄虫不打算放过他。
“......”
“行吧,不想说也行。
”雄虫挠了挠脸,“那我换个问题。
”
阿比查合上书,放到床头柜上。
“是要交换秘密吗?”
雌虫问。
“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
雄虫坏笑。
“好。
”
克里安头仰的有点儿酸,干脆一个挺身,也靠在了床头,隔着近一臂宽的距离,两虫聊起来。
“上将你喜欢你的名字吗?”
“对我的名字很感兴趣?”
阿比查侧过头,看着雄虫侧脸。
“不是,对你很感兴趣。
”
“......”
“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只是一个名字。
”
“行,到你了。
”雄虫故意做出严肃的样子,“抓住机会。
”
阿比查有些惊讶,克里安之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迷,他一直在等,从不越界,只为了雄虫能够亲自向他坦白。
现在,他等到了。
雌虫不确定是什么让对方忽然做出这个决定,但不妨碍他去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如雄虫所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你不是虫。
”
沉思片刻,阿比查说道,语气笃定。
“......”
诚然,克里安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但他没想到对方之间开门见山,也不给他一个缓冲。
但话已经放出去了,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
原本准备深埋一辈子的秘密就这么轻飘飘被掀开,雄虫看向天花板,心跳微微加快,声音还算平稳。
“以前是什么?”
“人。
”克里安侧眼,“听过吗?”
“没有。
”
“正常。
”雄虫嘴角挂着笑,云淡风轻的补充:“我搭乘的飞机,类似于飞行舰坠毁了,就来到这里。
”
“人和虫看起来差不多,但却完全不一样,人没有精神力,没有精神域,也没有什么雄外激素,来到这里之后,我慢慢地变成一只虫子。
”
“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害怕自己暴露,对什么都很戒备。
”
说到这里,雄虫停下来,看向一言不发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