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棉花似嘟嘟囔囔的听不清。
直到刚才,终于完整地听清了一段话。
是阿比查和达约法。
他凝神刚想要听见更多,却发现一切又归于了寂静。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待了多久,在那个甬道里失去意识之后就来到了这里。
一开始只是一片混沌,他处在其中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搅来搅去。
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安定下来。
身下触感粗粝,眼前一片漆黑,他被托举着浮在一片虚空之中,搞不清自己到底睁没睁开眼睛。
直到身后的物体越来越硬,越来越平坦,越来越踏实,意识越来越清醒,眼前开始出现点点白星,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是活了下来。
这里太安静,安静的他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众多荒诞的猜测在他心头掠过,他心惊胆战不敢有大动作。
时间的流逝是无声的。
最近身后荒芜的土地上开始冒出许多新鲜的小草,黑暗中的白点儿一点点儿变多变亮。
场景越来越朝着某个诡异的熟悉方向去,克里安惊悚地猜测到,自己怕不是在自己的精神域里,并且它好像还被翻了个新。
也不管是不是,他咬死这个可能,紧绷的精神稍稍放轻松了些。
结果刚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耳又消失不见,顿时难受的闭上了双眼。
不过没一会儿他就打起精神来。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翻个身,尚且柔嫩的小草扎住他的脸。
这是一种十分抽象的说法,其实克里安早就发现自己并没有实体,可就是有种身临其境的逼真感。
比如他现在咬了一嘴的嫩草,嘴里立马传来异物感,同时心里莫名升起烦躁的情绪,他皱着眉毛,赶紧停止了自己的迷惑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