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
“不用谢。
”
克里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又进了厨房,把早上洗好的碗和盘子抱出来,一个个整齐的摆进盒子,才坐到了阿比查对面。
“吃吧,下次不用等我。
”
“没胃口吗?”克里安有些惊讶阿比查看出来了,他点点头。
“可能刚睡醒吧。
”说到这个他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不知道靠着阿比查的肩膀睡了多久,起来都不清醒了。
阿比查没说话,动起筷子。
克里安缓了一会儿,也吃起来,回去他也点不了外卖,只能自己做饭吃,抓紧时间吃顿好的。
一旁的米耶没错过克里安的一系列动作和两虫的对话,他喝了口水,有些恍惚。
吃完饭,阿比查打开待机的小管家,叫它过来洗碗,暂时没管装好碗盘的盒子,跟着米耶出了房间。
检查室很近,不过五分钟的路程那扇紧闭的熟悉的双开金属大门出现在他眼前,米耶侧身做出请的手势,阿比查缀在他身后半步远的的位置,大门缓缓地由里打开。
这阵仗像是要奔赴什么为虫族利益而牺牲的伟大事业,克里安暗自挺了挺腰。
随着门缓缓打开,他看见了门里边的两排雌虫,以及队伍末端笑眯眯的达约法。
克里安:“......”
克里安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进去,几周安静的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每一下脚步声。
他想过去给达约法那张笑脸一拳,但也只是走到对方面前露出个矜持的笑容。
“达约法教授。
”
“这是他们的自发行为,不是我组织的。
”达约法也颇有些无奈,他上午以协助治疗上将精神暴动为由把这几只虫聚集到实验室之后才告知他们真相。
当场就有几虫激动地洒下了热泪,把雄虫的资料数据捧在手里揉碎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得知雄虫下次检查的准确时间老早的守在门口。
现在,加起来几百岁的虫子,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年轻的雄虫,个别情绪饱满的又红了眼睛。
克里安转过头一一看过几只雌虫,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只憋出一句,
“没事儿,我应该做的。
”
话音刚落,当即就有雌虫转过脑袋,试图遮掩掉下的眼泪。
克里安这时候还不知道面前的雌虫们,加上达约法,加起来的年龄是他的十余倍,在他们眼里,三十岁的自己还是一只太年轻的雄虫,那些眼泪不仅仅是激动,更有感激,甚至有小部分的心疼。
而克里安,即使知道虫族寿命很长,壮年期面容不会太大的变化,他还是自觉与这些雌虫年纪相当,丝毫看不出他们眼底的怜爱。